白道生神情慘白地瞪著張浪,心中十分不服氣,可是要他做出比張浪那首詩還要高杆的詩作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張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白道生卻依舊立在大堂中間,朝楊素抱拳道:“越公,張大將軍的文采,小侄心服口服!不過小侄想詩文不過用來酒宴賞玩,無甚大用!張大將軍名動天下,也非因為詩文之故!聽說此次平南之戰,張大將軍曾與段銳鋒大戰全身而退!小侄很想要見識見識張大將軍的蓋世武學!”眾人聽到這話,感覺好戲還在後頭,又都興奮起來了。其中一些人從未見過張浪的武力究竟有多強,也想要借此機會好好看看,同時也想見識見識白道生那位聖門傳人的武學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楊素見白道生竟然想要與張浪比武,不禁麵露猶豫之色。
白道生又道:“如果張大將軍不敢應戰,小侄絕對不敢勉強。”
楊素笑了笑,看向張浪,問道:“張浪,白道生向你挑戰,你怎麼說?”
張浪回到大堂中央,抱拳道:“既然有人挑戰,末將豈有不應戰的道理。就當是為越公壽宴助興吧。”
楊素大聲讚道:“好!不愧是我楊素的門生!”頓了頓,又警告兩人道:“不過你二人隻可點到為止,不可傷了和氣。”
白道生抱拳道:“越公請寬心,小侄絕不會傷了張大將軍!”白道生說出這番話,儼然勝券在握,張浪敗局已定。賀若弼看了一眼張浪又看了一眼白道生,麵上流露出了擔憂之色。賀若弼出生於金剛宗,屬於聖門旁支,對於聖門的底蘊還是知道一些的,就他所知,聖門底蘊可謂深不可測,那白道生身為聖門傳人,武學究竟到了什麼地步實在難以預料!張兄弟雖然一身武藝也是罕有敵手,可是對上那白道生究竟能否取勝實在是難說得很啊!賀若弼打定了主意,如果情況不對,自己便立刻下場解鬥,總不能讓張兄弟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丟醜了。
白道生右手食指中指並成劍指模樣,傲然看著張浪,道:“今日是越公壽誕,不宜動刀劍,我們便空手較量吧。放心,我是不會傷了你的。”
張浪笑道:“那可真要謝謝你了!”說著右手手掌並攏成掌刀。
“等一下!”一聲大喝突然傳來。眾人嚇了一跳,不由得循聲看去,隻見楊玄感捧著兩碗酒走到了廳中,笑著對兩人道:“兩位先乾了這碗酒再比試不遲。”
張浪接過楊玄感遞來的酒碗一仰頭乾了,眾人隻感到張浪豪氣乾雲,許多人禁不住叫起好來;那白道生不善飲酒,卻不願向張浪示弱,也接過酒碗像張浪那樣仰頭乾了,卻感到咽喉火燒一般,整個人立時搖搖欲墜起來,趕緊運起功法,那醉意瞬間便冰消瓦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