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若弼苦笑著搖頭道:“他哪有什麼作為啊!依舊寵幸雲昭訓,依舊生活奢靡!…”
張浪思忖道:“此事的起因主要是因為獨孤皇後不滿太子寵幸雲昭訓那個妾室而冷落了正妻,這才給晉王可乘之機。此時形勢緊迫,太子隻有立刻休了雲昭訓,或許還能挽回皇帝和皇後的心,否則誰也救不了他。”
賀若弼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立刻站了起來,抱拳道:“兄弟此計最妙!我立刻去見高熲,無論如何也要讓太子儘快休了雲昭訓!”說著便急匆匆地
去了。張浪趕緊起身,將賀若弼送出了大門。
張浪回到二廳坐下,想著當前兩位皇子爭寵的事情,感到有些好笑。張浪倒沒有賀若弼那種關切擔憂的心情,在他的思想中,天下是楊家的,誰做皇帝跟他這個外人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若不是賀若弼想要輔佐太子,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參與到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中去。
這時,一位婢女走了進來,盈盈一拜,道:“大將軍,芸娘已經準備好了酒菜,請您回房用餐。”
張浪聽到這話頓時感到餓了,便起身離開了二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一入房間,就聞到沁人心脾的酒菜香氣,隻見一樓的房間中已經擺了一桌的酒菜,色澤誘人熱氣蒸騰,令人食指大動。這段時間以來,雖然張浪和芸娘兩個彼此尷尬幾乎很少碰麵,不過張浪的飲食起居基本上都是芸娘照料的。芸娘和圓圓兩個在府中的地位很特殊,雖然不是張浪的親戚,然而府中的仆役婢女和衛士都把她們當作夫人和小姐
般對待,家裡麵的各種瑣事基本上都是芸娘在拿主意。
另一邊,宣華夫人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坐在轎子上了。她一時不明白自己的處境,趕忙掀開了轎簾,隻見手下的宮女太監還有衛士正簇擁著自己這頂轎子進入了皇宮側門。宣華夫人不禁一愣,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回想起那段綺夢,登時麵紅耳赤芳心鹿撞,隨即又不禁驚訝那段綺夢怎的如此真實?
宣華夫人回到了寢宮之中,感覺身體疲乏,便想沐浴休息。讓身邊的宮女去浴池準備熱水,她則在梳妝鏡前坐了下來,看著鏡中美豔的自己不禁又想到了那段春夢,隻感到渾身燥熱,春心蕩漾。
不久之後,宮女回來了,稟報道:“娘娘,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宣華夫人幽幽一歎,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麵龐,頗有些自憐自傷的心緒。收拾了心情,站了起來,在幾位宮女的陪同下來到了浴池外。兩位宮女服侍她
脫掉了宮裝,一名宮女突然驚呼了一聲。宣華夫人不明就裡,問道:“怎麼了?”兩個宮女一起指著她的身上驚聲叫道:“娘娘你的身上!”
宣華夫人心中奇怪,當即走到了不遠的落地銅鏡前,隻見鏡中自己那原本雪白的肌膚上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許多清晰的紅印子!宣華夫人大感訝異。隨即不禁回想到那段銘心蝕骨的春夢,頓時又驚又恐,難道,難道那竟然不是春夢?!宣華夫人渾身燥熱起來,十分惶恐不安。
“大將軍,那邊!”張浪的親兵王棟指著遠處正在一叢樹林下吃草的梅花鹿叫道。張浪當即彎弓搭箭對著那隻梅花鹿射去,箭矢化作了一道虛影,卻釘在了梅花鹿頭頂的樹乾上。那梅花鹿悚然一驚,慌張地躍蹄逃進了樹林中,瞬息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浪搖頭歎氣,罵道:“媽的,又沒射中!”原來,張浪今天一大早就領著這個王棟出來城外打獵,獵物是遇見了不少,然而眼看太陽西斜了,他卻依舊兩手空空毫無收獲。張浪不由得想起了在嶺南之
戰時遇到的石勝男,想到她箭法如神出神入化,可自己卻是這麼個不入流的水平,看來自己還真是沒有射箭的天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