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媽媽死了,他的心性變得從未有過的穩。
活動完手腕,藏好牙簽,威爾德麵無表情地將手銬重新帶上,現在還不是體會身體內那股力量的時候,至少要等到傷好,到那時即便有什麼被察覺的危險,也有逃生的力氣。
隻是希望這樣的事永遠不要發生,至少在這四年內是這樣。
最後看了一眼昏暗的過道,威爾德躺下身子閉上眼睛休息。
接下來一連幾天,威爾德一直處在養傷的狀態,一直到身上的傷勢恢複到**成了才開始了日常的訓練。
隻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威爾德這些天還是儘量表現出一副重傷難愈的樣子,訓練也是在靠牆的裡麵進行的。
又是一天的訓練結束,威爾德在獄卒警惕的目光中友好地笑了一下,拾起地上的餐盒,默默地退回牆邊吃了起來。
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因為調侃長官成為他們眼中叛逆期嚴重遲到的罪犯,進而加重監視。
吃完飯,威爾德靜靜地等待著時間的到來,他在等巡邏的獄卒換班。
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經過他這一段時間的觀察,下一班負責他這片區域的獄卒比較懶。
站在一個犯罪分子的立場上,懶惰的獄卒和充滿責任心的獄卒橫顯然前者更加受歡迎。
至少,和這些慵懶但明顯很可愛的獄卒相處,一些事情做起來沒有那麼容易被發現。
……
時間一到,威爾德手上的海樓石手銬被無聲的打開,今天他有一個謀劃了好幾天的計劃要行動,在這之前他得熟悉一下自己的能力。
雖然這些早已從記憶中知曉了,但終究是沒有親身體驗來得靠譜。
這幾天,威爾德每天都會打開一次手銬讓身體適應自身力量,經過這段時刻的磨合此時已經徹底的適應了,而惡魔果實能力則是他第一次施展。
仿佛與生俱來的一般,威爾德感覺到身體內那股來自惡魔的力量無處不在,釋放與不釋放就在他一念之間,就像他要不要選擇抬起手或者放下手一樣。
而這期間會有一種在運動般的感覺,消耗的體力取決於你動得快慢、輕緩還是強烈。
其實即便沒有惡魔果實能力,與彆人戰鬥何嘗不會消耗體力,相比威爾德知道的手速果實帶來的可怕的體力消耗,威爾德感覺自己這顆自然係的沼澤果實在施展的時候其實就像和人戰鬥一樣,它同樣會消耗體力,但就像是在戰鬥的人也會消耗體力一樣,兩者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彆,如果有的話,非惡魔果實能力者戰鬥的時候消耗的體力如果是10,那麼他的大概是10+3或者+2。
威爾德沒有多想,他的身體表麵開始分泌出棕色的泥沼,漸漸的,整個人也徹底化為了一灘泥沼。
威爾德能夠感覺得到他可以在這泥沼中讓自己的身體重塑為整體,也可以在這泥沼中化為半整體或者其他更細致的單一部分,也能產生更多的不屬於他身體所灘化的其他泥沼,兩者都是一體的,就像身體的延伸,但這些部分收到的攻擊卻不會作用在他身上。
他能夠釋放出這些泥沼後不收回,自身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真是可怕的能力。”泥沼中露出一雙眼睛,威爾德的目光看向對麵的監牢。
“那麼…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