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圍太平靜了,無論是囚犯還是獄卒,這對於威爾德來說很不好,他需要一個混亂的場麵來完成腦子裡的計劃。
就像……囚犯們需要來一場發泄一樣。
“嗯嗬嗬嗬…”
抬起頭,冷冽的目光在周圍的囚犯和獄卒身上遊走,威爾德的身體有意無意的朝著囚犯和獄卒較為聚集的地方靠近。
自然的融入到了這群人之中,威爾德的出現沒有引起任何注意和懷疑。
手上的海樓石手銬被無聲的解開,威爾德的臉上冰冷的笑容綻放。
悄無聲息,沼澤所化的細線從腳底蔓延而出,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平時腳下走過的地方多了一些線條。
威爾德的笑容從來都是循序漸進的,當他的笑容變得最為燦爛熱烈的時,也就是他最為危險的時候。
“咣當!”
海樓石手銬落在橋麵上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尤為清晰響亮,在前麵一個獄卒正打算回頭的時候,威爾德的臉上的笑容早已化為了冰冷,肩上扛著的巨木猛然砸出。
“啊!”巨木的一端重重地砸下,正中那個獄卒的門麵,木屑和血液一起迸濺,慘叫聲隻來得及響起一聲,整個人便已經被威爾德砸出了橋梁,墜進了下方滾燙著火燙的鐵鍋裡。
“嗯哈哈哈!”做出這種事情的威爾德好像一個無事人一樣,站在原地暢快淋漓地大笑了起來,肩膀因為興奮而顫抖著。
其他獄卒和周圍的犯人這時終於反應了過來,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他們此時看著站在中間猖狂大笑的男人,瞳孔無一例外的震動了一下。
一時之間,反應不一,有驚愕者、有平靜者、最多的則是被震撼到的人。
而威爾德似乎還嫌引起的動靜不夠大,笑聲逐漸平息,抬起頭來,目光從這些囚犯和獄卒的身上一一掃過,最終定格在了囚犯們一邊。
笑容像是惡魔之花一般在臉上無聲的綻放,威爾德的聲音低沉而又有力的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喂…!和老子一起越獄吧!這該死的地方想必你們已經待夠了吧?還沒有被磨光了意誌的就和老子一起吧!我們一起踏平這裡,離開推進城!嗯哈哈哈!”
就像一個猖狂到沒邊的人說著和人同樣猖狂的話一樣,威爾德嘴角噙著瘋狂的笑容,眼睛仿佛要放出光來一般,注視著周圍的囚犯。
囚犯和獄卒們之間的反應形成了兩個極端,前者在一開始的震驚過後都隱隱激動了起來,但並沒有因為威爾德的一句話就被衝昏了頭腦,每一個人都在克製。
不過這樣已經夠了,威爾德就沒有想要有人站出來配合他的行動,他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嘗試一下在這群廢物的心裡種下一點苗頭而已,能不能取效也無關緊要。
看著那些儘管克製,但隱約間已經圍住了獄卒的囚犯們,威爾德的心裡冷笑著,目前看來還是有點效果的。
“敵襲!”獄卒們回過神來瞬間做出了反應,一個個地抽出鞭子警惕而又充滿怒火地盯著威爾德。
他們也同樣沒有傻子,沒有一個人想要衝在前麵,隻是將威爾德包圍了起來,一聲敵襲足以引來更多、更強的同伴了,那時再動手也同樣不晚。
至於周圍那些隱隱有暴動跡象的囚犯們,雖然也讓他們感覺到了壓力和緊張,但至少還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動手,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