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威爾德坐在甲板上烤著魚肉,香氣撲鼻,缺點是即便放了去腥的佐料魚肉上仍然帶有一點魚腥味,不過影響不大,味覺不是太靈敏的人根本吃不出來。
“倒是浪費了。”威爾德看著海水翻滾,魚群爭相搶奪著那巨大的魚類屍體說道。
小浪輕推,小船繼續前進。
大半魚肉進入腹中,威爾德已經感覺到了飽腹感,不由點上一根雪茄吞雨吐霧起來。
這次的目的地是一座充滿猛獸的無人島嶼,在那座島嶼上生活著一種巨大的紅鳥,威爾德的目標就是它。
沒有人相伴而行,一路無話。
三天後,一座鬱鬱蔥蔥,被巨大樹木攏蓋的島嶼出現在威爾德的視線中。
“應該就是這裡了。”威爾德低頭看了一眼克蕾兒交給他的資料,對照著地圖上麵島嶼的形狀和模樣,自語道。
威爾德不算一個路癡,但也絕對不是一個方向感靈敏的家夥,大概是屬於能看懂地圖,但又不敢百分百保證正確的範疇。
所以,務必要對照清楚,靠地圖上標示的路線和坐標是不可能的了,那東西對他來說不怎麼靠譜,所以隻能對照一下島嶼的圖片了。
三眼瞟,兩眼瞪,威爾德鬆了口氣,終於在心中確定了島嶼的正確性。
收起小船,威爾德踩著月步準備上島,可剛一踏上島,迎麵撲來一張腥臭的大嘴,威爾德麵無表情,二話不說,一腳蹬過去,森林頓時響起了動靜,煙塵拉得老長,地麵被犁出了一道溝壑,一路壓斷了許多樹木才停下。
溝壑的儘頭,一隻藍色的大老虎像條死魚一樣躺著一動不動,威爾德那一腳竟是直接要了它的命。
“咕咕咕…”
森林裡響起了一陣奇異的鳥叫聲,樹葉晃動,可能是剛剛的動靜驚擾到了它,一隻紅得耀眼的大鳥撲棱棱地飛上島嶼上空。
威爾德一看,不就是自己要找的大鳥麼?
這種紅色的大鳥生性膽小,但卻極容易馴服,隻不過之所以很少見到有人拿這種大鳥當寵物,一是雖然這種鳥雖然膽小,但被激怒的時候攻擊性很強,二是因為太膽小,碰到一點動靜就很容易嚇得失控,再加上大紅鳥生存的環境太多猛獸了,沒有人願意去冒著個險抓一隻沒什麼用出的大鳥。
威爾德看了一眼,天空上的那隻大紅鳥應該還未成年,羽翼稚嫩,身軀也才不到四米,成年的大紅鳥身軀可以達到六至八米,這隻大紅鳥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沒法持久的貨,威爾德可不想乘著它渡過無風帶。
威爾德之前思考的就是這些,所指的不走尋常路就是像現在正在做的這樣,直接抓一隻大鳥飛過無風帶,這樣不僅省時省力,還直接越過了一大段路程,也不用走顛倒山,通過無風帶就可以直達、進入偉大航路了。
而且威爾德現在所處的海域剛好是處在靠近後半段的位置,一旦穿過無風帶,距離著名的香波地諸島也就不遠了。
威爾德此行的目的就是香波地諸島,到了那裡,下一步就可以進入新世界了。
放過了這隻幸運的紅鳥,威爾德開始尋找合適的目標。
紅鳥是棲息在巨大樹冠或者濕地邊的,而且一般都是成群結隊,少有落到的情況,剛剛那隻大紅鳥可能是迷路了,又或者得了失心瘋?
管它呢!
威爾德一個跳躍,飛上了樹冠,目光一動,一大片紅色映入眼中,正是一群正在樹冠上休息的大紅鳥。
眼睛在那群大紅鳥之間掃過,威爾德最終鎖定了一隻足有八米的巨大紅鳥。
這麼大的體型,應該算是其中的頭兒了。
威爾德沒有猶豫,也不怕驚擾到那群大紅鳥,身影轟然噴射出去。
“咕咕咕…!”樹冠上的紅鳥群頓時騷動了起來,一些已經打算振翅飛走。
特彆是威爾德鎖定的那隻紅鳥最鬼精,剛聽到一點響動就已經撲棱著翅膀從樹冠上站起來了。
“砰!”但在下一瞬,這隻紅色巨鳥極速朝地麵墜去!轟然一聲,將地麵砸出了一個大坑。
威爾德落在了地麵上,那隻巨大紅鳥剛想掙紮爬起來,卻看到了一雙充斥著冰寒殺意的眼睛,身體頓時仿佛跌落冰窖一般,不敢動彈分毫。
殺氣這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但卻是真實存在,效果倒是和霸王色霸氣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隻不過沒有那麼誇張,也不是一股任由駕馭的力量,剛一釋放出來這隻傻鳥就嚇呆了。
威爾德收回了殺意,即便這樣,大鳥也不敢動彈,站在紅色大鳥身上,這隻大鳥也不敢反抗分毫,任由威爾德在它的鼻子裡穿過引索,然後在威爾德的驅使下搖搖晃晃地飛了起來。
坐在寬大的鳥背上,威爾德很喜歡這種獵獵風聲刮過耳邊的感覺,享受著渾身清涼,不時飲上一口紅色的酒液,這種感覺簡直讓人舒服得不想動彈。
“呼呼~”
出發的地點距離無風帶不遠,再加上紅鳥的速度很快,半天的時間,威爾德就已經進入無風帶之中了。
剛一進入,周圍一靜,好似就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如果不是因為坐在鳥背上飛行的話根本就感覺不到一點風的動靜,就連下方的海麵也隻是偶爾輕微蕩漾了幾下,這還是因為海水本身在湧動的緣故。
進入無風帶就意味著進入了一個可怕的猛獸大巢穴,無風帶的海王類不是外麵的可以比的,因此即便是威爾德也不免提高起了警惕。
高空缺氧,所以大紅鳥在威爾德的控製下又不敢飛得太高,而來自動物天生的警覺似乎讓大紅鳥感覺到了來自海底下的危險,這一路都是飛得戰戰兢兢的。
不知不覺已經進入無風帶深處,威爾德也不知道此時到底是位於哪個地方,隻管控製大紅鳥往前飛,反正目的隻是穿過無風帶。
此時威爾德早已經換上了原來的衣服,畢竟,東海的事完成之後也就沒有再將身份繼續隱瞞下去的必要了,因此也沒有穿戴黑袍和麵具,而是換上了自己喜歡的白色襯衫,後麵披著黑色大麾,整個人儘顯穩重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