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久之後,位於直隸區的一片搭建在平原上的帳篷群中迎來了威爾德三人。
戒備在四周的守衛看到威爾德過來連忙敬了個禮,威爾德對他點點頭,朝最大的一個帳篷走去。
守衛帶著崇拜地目光看著威爾德都背影,和旁邊的人興奮激動地說起來:“看到了嗎?剛剛威爾德國王對我點頭!”
“胡說,明明是對我點頭!”
威爾德根本不知道後麵發生的事,他和曼迪哥爾,比爾瓦特來到帳篷前,裡麵的人似乎察覺到了有人過來的腳步聲,原本鬨嗡嗡的聲音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威爾德整了整衣衫,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和藹可親一些,而後輕輕地掀開帳篷的布簾,踏進帳篷中。
帳篷中,一群小孩紮堆地往後擠成一團,對進來的威爾德投上好奇而又有些害怕的目光。
至於曼迪哥爾兩人這群小孩已經熟悉,所以對他們兩個的到來並沒有多少特彆的情緒。
他們是一群隨波逐流的孤兒,對於他們來說,曼迪哥爾和比爾瓦特就是兩個即無仇也無恩的人。
被帶到這裡也僅是換了一個地方流浪而已,食物是施舍,要說這是小恩,也經曆得多了。
看著這一群小小的人兒眼中包含的緊張、害怕、好奇、敵意、戒備等種種神情,威爾德儘量讓自己的笑容顯得溫和親切一些。
“你們好。”
威爾德用簡單到顯得老土的開場白說道,完後看著這群孩童,笑容滿麵。
“你……你好。”一道弱弱的童音從人群中傳來,不禁讓威爾德側目看去。
是個大約五六歲的小女孩,臉上有很多烏灰,但眼睛很烏黑明亮,小小的身兒躲在比他高大的人群中,似乎是說完之後才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開口,頓時緊張到不知所措。
試圖藏進人群裡更深處,以此來逃避那道探尋過來的目光。
威爾德笑了,倒是真的笑。
懂事而又有禮貌的孩子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讓人厭惡,而威爾德現在正是需要一個這樣懂事有禮的孩子來做橋,連接他與這一群孤兒的關係。
這種見麵威爾德是不喜歡的,因為要應對一群不知道你的好意的小孩會很麻煩。
就像,你遞給他一顆糖果,他卻會用那種“你果然想毒死我”的眼神看著你,並對那顆糖果避恐不及,極力地向遠處藏身。
那種戒備,難以消抹乾淨。
而一旦有了一個願意向你表示接受善意的孩子出現,那麼這種局麵將有了破解的可能。
威爾德很高興,為自己接下來不必太過麻煩高興,也是為那女孩高興,他決定給第一個勇者最好的獎勵。
這是她應得的,因為這是她用自己的禮貌和勇氣換來。
禮貌和勇氣是人生中兩條很長很寬的路,它們還可以同時容納很多的小路,威爾德為她的禮貌和勇氣感到欣慰,因此,他決定給她另一條大路:
武力。
一個小女孩沒有充足的武力保護自己是不行的。
當她被威爾德從人群中揪出來的時候表現得像一隻受驚的竹鼠一樣。
讓威爾德有些尷尬的是,她原來是個男性生物,也就是說,她是他,隻是初識下的一時眼拙造成的奇妙誤會。
既然這樣,說法得換一下了。
該改成…
一個小男孩沒有充足的武力保護自己是不行的。
“相信我,你和小愛莎會成為好朋友的,當然,長大了也可以來一場戀愛,哈哈哈!”
威爾德覺得自己不太擅長開玩笑,因為他發現身前不到自己膝蓋的他快哭了。
“也許我們該好好談談,男子漢,哭解決不了問題,你說對嗎?”
也許是男子漢一詞觸動了他的內心,也許是威爾德表現出來的“好像不是壞人”的行為,他定定地看了看威爾德,隨後重重地點頭頭,斯溜一聲將鼻涕收回去。
“你叫什麼名字?”威爾德蹲下來,讓小男孩不會太過於仰望自己,以免小小年紀得了頸椎病。
“癸。”癸的聲音很輕,可能是因為緊張的原因,他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看著威爾德,不時斯溜一下鼻子裡欲流不流的鼻涕。
真是個單純的孩子。
威爾德想到了蠟筆小新中的阿呆,眼前的癸可以說很形象了,不過,這是因為他太過緊張的原因,所以看起來有些呆呆的。
或許應該把他當做最高親信培養?
對於敢第一個出來回應的癸威爾德還是要區彆對待的,心裡做下決定之後當然也不會明白地說出口。
威爾德“慈祥”地摸了摸癸的頭,笑著說道:“我叫威爾德,這個國家的國王。”
國王!
聽到這話,不僅是癸,連同後麵的孩童都驚了。
對於這群孤兒來說,國王兩個字並不能理解,甚至很熟悉,因為,他是都是一群早早就沒國沒家的人,自然很早就懂得了國家為何物,國王為何物。
眼前的人是…國王?
癸瞪著圓黑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國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出現在我們這樣的人眼前?
“想不想成為國王的士兵?”
就在癸和其他孤兒這樣想的時候,威爾德的話讓他們呼吸一滯,隨後眼睛逐漸睜大。
其他人不敢出聲,但癸卻不一樣,他聲音帶著些許顫抖,似驚喜,又似難以想象:“我…我可以嗎?”
“當然。”威爾德眼睛一眯,笑著回道。
……
過程出乎威爾德意料的簡單,他成功地在這群孩童麵前留下了一個非常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