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救了嗎?
意識在經曆過一段黑暗的沉睡後,半昏半醒之間,威爾德睜開了眼。
灼熱依舊存在,扭曲的火紅空氣似乎要將一切融化了一樣,威爾德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身體還是完全動彈不得,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臉部正在快速腫脹,但意識卻比剛才好多了,已經足夠清醒。
趁著這個空檔,威爾德釋放出見聞色霸氣查看情況,發現戰場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見聞色在前方掃過,威爾德瞳孔微微變化了一下。
是他…
紅領西裝,臉上右邊有疤痕,沿著雪茄,渾身散發而出的氣質簡直就是一座隨時將要爆發的火山那樣爆裂。
海軍元帥,赤犬薩卡斯基!
威爾德笑了,雖然笑起來很難看,沒想到啊…援軍竟然是這家夥!
這個在威爾德心目中是繼白胡子之後破壞力最強大的男人!
那麼…該繼續了。
威爾德重新閉上眼,但見聞色霸氣卻沒有收回來,剛剛的昏迷導致了自己預設的東西被中斷,現在正是好機會。
見聞色霸氣中似乎還攜帶了某種與之關聯的東西,在戰火中穿梭尋覓。
不久,威爾德微微一咧嘴。
找到了。
距離戰場之外的碼頭附近,地底下,一團軟塌下去的沼澤突然動了一下。
這團沼澤正是之前從被解散的巨大將軍身上掉落下來的那一團沼澤。
此時,隨著它動了一下,這團沼澤竟然好似生物一樣睜開了模糊的嘴巴和眼睛,那張嘴就好似現在的威爾德一樣裂開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它動了…
目標是停靠在碼頭邊上的大媽的海賊船。
速度不快不慢地蠕動著,在威爾德早已構建好的地下通道中筆直前進。
眨眼已經來到碼頭底下。
見聞色掃過,沒有人注意到這邊,於是,碼頭一處地麵上突然湧動了一下,那團沼澤怪浮上了地麵,一個彈跳,瞬間攀上了船身,緊緊地黏附在上麵並向甲板上爬去。
這一會兒,威爾德驚喜地發現自己的見聞色霸氣似乎也有了進步,範圍比之前更廣了,雖然沒有武裝色來得那麼徹底。
沼澤怪成功爬上了甲板。
威爾德鬆了口氣,而後就露出興奮的笑容,接下來,就靜靜地欣賞這大戰好了。
戰場上,此時氣氛逐漸緊張,黃猿已經脫離了大媽這片地帶,是的,他打算劃水了,因為現在已經有了抗的人,就沒必要他出手了。
“喂,威爾德老弟你沒事吧?”一陣光芒在威爾德身邊彙聚,前方的高大身影微微向這邊移動了一下眼睛,隨後又看向前方的大媽。
“嗯哈哈哈。渾身動彈不得呢,可以麻煩一下黃猿先生把我帶遠一點嗎?在這裡實在沒有什麼安全感呢。”威爾德儘管一副慘樣,但表麵上還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
“當然。”黃猿點點頭,提起威爾德,化作一道金光射向了鼯鼠那邊。
此時鼯鼠已經解決了自己的對手,正巧要尋找下一個對手,卻發現眼前一陣刺眼,黃猿提著像一條死狗一樣的威爾德出現了。
“那麼…威爾德老弟就拜托你了,鼯鼠。這可是一國國王呢,如果死在海軍的戰場上的話怎麼也說不過去。”
“我知道了,黃猿先生。”鼯鼠嚴肅地點點頭,拔出長劍一言不發地守在威爾德的周圍。
“真是…承蒙照顧了。”威爾德躺在冰冷的地麵上,一口悶氣卡在喉嚨出不來。
“那個…鼯鼠先生。”
“嗯?”鼯鼠這才撇過頭看了威爾德一眼。
“可以勞煩叫個醫生過來嗎?在下畢竟是個傷者,你說呢?”威爾德半眯起眼睛,眼睛裡流露出嚴重不滿意的神色。
鼯鼠沉默了一下,似乎也覺得這樣扔著太說不過去了,點點頭:“我知道了。”
“來人,叫個醫生過來。”他向旁邊一名海兵打了聲招呼。
“是。”海兵急匆匆地跑去叫醫生了。
威爾德見狀心裡頓時舒服多了。
此時他試著動一動,沒想到原本不能動彈分毫的身體此時手指頭竟然動了一下。
威爾德心裡一陣激動,趕緊努力地試著讓全身都動彈起來。
說不痛那是假的,遭受了大媽一頓毒打那可不是一般的傷勢,身上的骨頭都裂開了些許,一動就是鑽心的痛。
威爾德咬牙堅持著,臉上也因為疼痛冒出冷汗,麵色發白,但最終,他的身體終於可以小幅度動彈了。
醫生終於趕到,為威爾德上藥包紮。
強撐著坐了起來,靠在倒塌的牆垛上,威爾德將目光投向那處地方。
處於戰場的中央地帶,兩道恐怖的身影對峙而立,大媽渾身散發著讓人靈魂悸動的恐怖氣息,而一道人影則露出冷酷鐵血的笑容,目光散發著刀鋒一樣的銳利感。
怪叫聲這時已經消失,大媽似乎恢複了理智,她的大嘴大大的裂開,看著赤犬露出了冰寒而陰森的笑容。
“薩卡斯基,你來…找死嗎?”
聲音沉沉如同陰雲,帶著風暴前的壓抑。
赤犬微低著頭,他沒有說話,而是踏出了腳步,一步一步地朝大媽走去,用行動證明了他的態度。
“滋!”一邊走,滾燙的岩漿一邊從他的右手上湧出,滴落下來。
“白胡子也好…”
“你…夏洛特玲玲也好…”
“還是新世界其他所謂四皇…”
赤犬冷酷的聲音隨著他的步伐前進也不斷地響起,最終,他在大媽身前不足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抬起頭,露出一雙冷酷而又正義感堅決十足的眼睛。
“都隻不過是時代的灰燼!”
“冥狗!”滾燙的岩漿突然毫無征兆地噴湧而出!彙聚成一大團岩漿團柱徑直衝向大媽!赤犬的眼睛裡隻有決絕的正義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