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什錦拍我腦袋,“皇女的太傅乃是內臣,一身都奉獻給宮廷,哪裡可以談婚論嫁?”
“哼,說要推崇新製的也是你,在宮規上迂腐的還是你。偷偷告訴你,就連皇姐的老女官都有情郎。師傅在後宮之中位高權重,若是真有喜歡的男人,那就留他在身邊。隻要對方不嫌棄沒有名分,母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不會過問。”
什錦:“你說彆人這麼伶牙俐齒,自己的事卻渺無音訊。及笄的侍寢者可早些定下,內務府的美人冊可送了三回了。”
“及笄還有四個月,時間還長著。但是……”我嘟著嘴,將詔令侍寢的凰令說了,問:“可有讓我不會破身,而那麵首也不用死的兩全之法?”
什錦搖頭,說:“大公主的麵首可碰不得。”
師傅給了建議,但我卻覺得愧疚:“若沒有我,那樂師本應該無憂無慮的,可現在卻因為我而枉送性命……”
“樂師?”什錦怔了怔,眼中閃過一絲惶恐,又很快恢複平靜,略帶驚訝地笑道,“哪個樂師?莫非,是樂師晗?”
我好奇看他:“咦,你也知道那個醜樂師?”
什錦轉身,走到錦鯉池邊,望著下麵的遊魚,幽幽地說:“大公主到底安得什麼心,讓他來侍寢你初夜……他的醜陋可是宮中遠近聞名的。”
我當時左右為難,心煩意亂,也並沒有在意她的失態。事後再一想,她這時候明明已經慌了神了。
我憤恨地跺腳,頭上的首飾搖晃起來,喊道:“就是這個理!”
太傅背過身沉吟片刻,說:“倒也不是沒有兩全之法……”她尚未說出口,目光定定得落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