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掙紮間,指甲刻進他的胳膊,推搡間也扯掉好幾根頭發。而被弄亂的被褥仿佛也有那麼幾分激情意味。
純天然的,激情打鬥的意味。
我遂冷靜下來,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晗是想偽造我們行房的痕跡。
可是……
這不是陽奉陰違麼……
如果被皇姐發現,醜樂師還是會死……
我遲疑著,露出抗拒的表情。
“還是說,你真想將第一次給我?”
燭火撲閃,光線透過床幔,照在晗半陰半陽的臉上。
我心裡發毛,搖頭。
“你雖然不喜歡彆人伺候著,但沐浴更衣還是有宮女照看。所以……”他俯下身,貼在我頸項邊用力地吸了一口。
“啊……”我忍不住叫了一聲。
倒也不疼,就是感覺十分怪異,還有點滑稽。
“等一下!為什麼是你親我?!”
按他說的,他正在製造皇姐淩辱彆人的痕跡,那為什麼我是被“淩辱”的那個?!
我醒悟過來,用力一推,將晗地按在床上。積累情緒,霸氣地喊:“給本宮好好躺在下麵!還有……”我撿起麵具往他臉上一扣,“這個戴著不許脫!”
“謹遵公主教誨。”
他懶洋洋地說著,在麵具下,閃亮的雙眼之中,透著得逞的笑意。
……
為救一個醜樂師,當真值得這麼做?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有些恍惚,也有些懷疑自己。
思考了一會兒,確定自己隻是不想看見任何人因我而死,所以才出手救他。假行房的痕跡保護我,讓我沒有失身,也沒有違背原則。
我仰麵朝天躺著,而晗正側臥著,半個人壓在我身上。
“喂,你讓開。”
晗沒有讓,而是一個轉身,覆在我身上,看起來還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