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又起,小公主吃完了我的魚,跑得沒影了。
不久後,桌上的酒肉啖儘,我借口身子不爽,提前告退。
出了離火宮,我坐上步輦,對小草說:“北域,我是不會去的。”
“公主不喜歡北域王嗎?”
才看一眼,說喜歡或者不喜歡,都言之過早。
我不能容忍的並不是北域王本身,而是那裡的乾旱,那裡的粗獷,以及女子的地位……
男女兩者,生來並沒有誰更尊貴,也不應該因為誰成王,而刻意貶低另一方。
以女性為尊,刻意壓低了男人的力量,這是不對的。
北域女人的地位如此低下,也是不對的。
否則,堂堂北域公主,怎麼會連個介紹都沒有?更像是跟在王身後的野孩子。
如果不是胭脂公主衣服上有北域王族才穿的獸皮,紋著王族圖騰,我甚至都不敢確定她的身份。
小草不懂這些,也無法明白我在糾結的事,這對她來說太深奧了。
“你就當我不喜歡吧。”
“可我覺得他很男人啊……”小草垂首,嘟嘴,開始碎碎念。
我時常羨慕她頭腦簡單,沒有這麼多煩心事。
“回宮吧。”我靠在步輦上,揉著微疼的額頭。
這身月影流光裙,也是白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