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因為他的話煽情而放過他,問:“你的意思是,你彈琴隻是排遣寂寞,並不想勾引我?!”
此話一問,他哭笑不得。
如果他說不是,那就是在勾引我,根本就不關心我是否會被非議。
如果他說是,那就是不在乎我,隻在乎他自己消遣。
“公主……”
他左右為難,糾結一番,也沒答上來,卻是虛弱地倒了下去。
“……晗?太醫!太醫!”我驚呼起來。
傷口那麼大,感染是很正常的事。
當夜他就發起了燒,病得迷迷糊糊的。
我親自在旁照顧著。
我相當了解皇姐的脾氣,如果她發現自己送出去的樂師不僅琴彈得好,竟然還有驚天美貌,說不定會親自降臨青苑宮,把人給要回去。
懷璧其罪,而我現在擁有的,就是這個如此美貌的樂師。
我要將他好好保護,誰都不可以看見他的真容!
我本來並不會照顧人,但是為了晗,我可以學。
在我精心照料下,他燒退了,傷口也愈合得很好。但他還是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故意裝睡,還是不肯醒來。可我看他為了我受這麼嚴重的傷,又看著他皺著眉頭的絕世容貌,又不忍心把他叫起來。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什錦帶著米酒來看我。
我不敢離開太遠,和什錦坐在門口的石階,也不顧上下尊卑,跟她一人一瓶酒,喝得微醺。
什錦說:“北域王要走了。”
“哦。”
提到這件事,我就有些憤恨。早知道胭脂下手這麼重,弄得晗受這麼嚴重的傷,我就應該讓那小妮子嘗嘗我鸞朝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