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什錦輕喚了一聲,“你阻止不了。”
“這群烏合之眾,不過是打著我南朝的名義,試圖謀權逼宮。”
什錦壓低聲音,急切地說:“說到底,這是你的江山,不是我們的。”
晗抬手,不讓她再說。他戴上麵具,繞過書案,從什錦手上接過三壇酒,一壇壇地放在書案上。他打開其中一壇,嗅了嗅,展顏笑著讚道:“為何花釀也能有如此醇香?”
什錦也知道是鸞霜醒了,苦笑說:“也隻剩這麼多了,恐怕撐不到冬天。”
她一語雙關,既是說酒,也是在提醒晗。
晗蓋上酒壇,將之穩穩放下,也用雙關語回應她:“那就省著點喝,至少挨過這個冬天。我不愛喝酒,以後什錦先生不用給我帶了。”
……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書房有什麼人進來了,但他們說話太小聲,實在是聽不清。
我調整呼吸,費力地睜開眼睛,卻看見晗正在桌上擺酒壇子。
花釀啊,什錦親自釀的,我最愛喝的花釀!
我聽見了晗的聲音,說什麼酒要喝完啦。但是酒在冬天前會喝完又如何?喝完就喝完了,反正明年還有啊!
“今年喝完了,明年還會有。明年喝完了,後年還會有。人生才幾年,當然要揮霍光陰,一晌貪歡才好!”
我從床榻跳下,跑到晗身邊抱住他,又轉頭對什錦拱了拱手,眉開眼笑地看著桌上的酒,說:“師傅,你這酒送的真是時候。”
晗從我手中奪過酒壇,說:“還是彆喝了。”
“為什麼?”
“剛睡醒,喝酒容易染上風寒。”晗將酒壇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