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艦飄飄蕩蕩的,一路上百姓夾道歡迎,場麵壯觀。因為直接住在船上,不需要官員特意安排住宿,也不算特彆打擾。偶爾有一些民眾有冤屈,想要請女皇主持公道的,也全部被皇姐收羅起來。
據說,很久之前,在母皇第一次南巡的時候,她收到了一張血書,洋洋灑灑,隻是在控訴某一個貪官隻手遮天。當時她還很年輕,被震撼了一把,下令嚴查此事。
但後來,每年都去南邊過冬,每次都會被攔下轎子,然後就會收到厚厚得一疊血書。
於是,她特意下令不讓百姓用血寫字。到也不是心疼他們,而是這些紙張放久了會發臭。
本來,這些訴狀都是母親身邊的女官來收集的。今年,卻全部交給了皇姐,也算是對她委以重任吧。
母皇之前在船上留我,說是為了考我功課,實際上好好給我上了一堂君王之課。功課有什錦教我,而這君王之道,卻是母皇掏心掏肺的經驗之談。
我對此銘感五內,但短時間內頓悟不來。
隱藏情緒,隱藏自己,但又要讓人感受到情緒……
真的很難。
晗的傷穩定後,為了不讓他繼續被母皇仇視,我給他安排了一間倉庫,讓他安靜在裡麵繼續養傷。
但母皇派來的知荇姑姑並沒有離開,而是盯著我的一舉一動。知荇得到鳳令,可以隨時用雞毛撣子鞭撻懲罰我。有好幾次,我偷偷溜進倉庫,正要和晗做不可描述的事,她突然出現,抽了我好幾鞭子,連著重傷初愈的晗也挨了好幾鞭。
我和晗隻能偷偷背著知荇女官不在的時候私會。他自嘲,覺得自己幾次被打斷,都快要硬不起來了。
我說著葷話:“那你讓雞兒歇歇吧。”
晗瞠目結舌:“你堂堂公主,哪兒學來的葷話?”
我洋洋得意,說:“趁你養傷的時候,我打扮成公子,跟渡口的纖夫和漁民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