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怎麼說?”我問。
“老毛病了,很久以前就落下的病根,調養也是無用的。已經到了快燈儘油枯的時候,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呀。”她說。
“兒臣有在拚命地學習。”
母皇欣慰笑了,卻說:“你匆匆趕來,又是為了什麼?”
我想到了晗,悲從中來,但當著母皇的麵,不想再讓她為我擔心,隻說道:“母皇,男人都隻是女人的附庸而已,我以後再也不會沉溺於兒女情長了。”
母皇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將兵防圖給她,又將藏在琴裡的圖,和宮女指認晗半夜去皇姐宮中的事都告訴了她:“兒臣知道這樣衣冠不整地跑出來,有失禮儀,但是想到母皇可能處在危險之中,就實在沒有忍住……”
我抽泣著,撲入她懷中。
以前,我以為晗是我的唯一,就像那句誓言一樣。
從一而終,至死不渝。
但是現在,我最無法容忍的是他竟然和皇姐狼狽為奸……
我愛他愛得這麼深。
可是,他為什麼要背叛我……
母皇雖在責備,語氣卻很溫柔:“你哭成這樣,我怎麼放心將皇位交給你?”
我說:“我就隻哭這一次,以後再也不會哭了。不會為任何人哭,尤其是男人。”
母皇:“我可憐的皇兒。皇位要放棄很多,放棄人之常情,成為孤家寡人。這個世界上,或許沒有人能再懂你。”
我點頭:“兒臣已有體會。”
母皇拿起兵防圖,輕拍我背,說:“有時候,不能相信這些證據,因為這些證據都會騙人。你想想,他一個樂師,為什麼要將兵防圖藏在這麼明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