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錦:“早已用習慣,不扔。”
晗:“你知道笛子裡為什麼會發黑嗎?”
什錦:“陳舊的竹子,難道不是都會發黑?”
晗:“不,你那笛子的黑,是你口水留下的水垢。”
什錦順手將瓢裡的酒潑他臉上。
晗接過金毛遞來的手巾,擦了把臉,問:“你都沒愁了,現在為什麼要喝酒?你要是不喝,我還能多喝一點。”
什錦:“僅僅是因為好喝。”
晗被潑了臉,現在酒有些醒了。他笑著說:“你倒是越活越純粹。”
什錦將葫蘆瓢往酒壇裡一扔,意有所指:“你反而越活越糊塗了。”
晗點頭,從台階上坐起來:“你說的對。”
什錦轉頭看他:“不喝了?”
“不喝了。”晗眉毛一挑,“什錦,朕封你做皇貴妃,管理後宮。”
“嗯?”
“這裡的事,你看著辦。”
……
什錦答應了。
這次她沒有再食言。
既然她能打理後宮,那找幾個宮人來將我帶出宮,應該也很容易。
前朝事務繁忙,晗連日來忙得不可開交。我近來表現很正常,這讓他也放鬆警覺,不再一直守著我。
“霜兒,我上朝去了。”那天清晨,他握著我的手,和往常一樣對我說。
“嗯。”但今天,我卻早早地醒了。
那個像行屍走肉一樣的鸞霜睜開眼睛,擁抱他,仿佛這一擁抱就是永彆。
等他走後,我換上平民的粗布衣,扮作給宮裡送菜的農婦,跟著一個太監偷偷溜出禦書房。
自由啊,我馬上就要自由了。
冬天已經過去了,春天的太陽照射在宮殿的每一個角落,暖意融化了春雪。春風吹來,竟然激得我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