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賭坊時,他在門口見到一個穿金戴銀,裹著獸皮的女人。這種打扮一看就是富商,但晏居城中,有哪個富商會來到賭坊賭錢?
“嗬嗬,有趣。”她靠在門口,對著離開的晗展顏一笑。
晗不以為意,與她擦肩而過。
這女人並沒有阻攔他,目送他遠去。
女人身邊的小廝說:“柳老板,賭坊這樣了,莊家錢也收不回來,您不找人教訓這混小子?!”
“不過是一個下午的進賬而已,不算什麼。這年頭有膽氣到老娘鋪子上鬨事的人可不多了。出來混的,遲早要換。”柳賈望著晗的背影,聲音中帶著算計的意味,“更何況,如此俊俏的小生,又怎麼可能師出無名?不要心急,不要心急嗬……”
“……”
晗裝作未聞,穿梭在人群之中,快速回到青樓房間內。
蕭師兄果然還沒有回來,那這打賭就算是贏了。
他忍不住暗爽。
……
這一覺睡得很熟,已經好久沒有睡得這麼香甜了。
仿若高燒昏睡後大汗淋漓地從睡夢中醒來,一身輕鬆。仿若從淤泥中破土而出,然後躺在鬆軟的雲層裡。全身的肉都得到徹底的修複,懶懶散散的,反而一時之間用不上力。
床褥鋪的是極為鬆軟的棉被,軟得讓我懷疑回到了宮中。
我並不是沉迷於物語的人,奢靡對我來說,就跟愛情觀一樣的。男人一個就夠了,物質也是夠用就行。可此時,我還是享受在久違的高床軟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