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仰天咆哮一聲,從被窩裡鑽出來。
還以為來的是晗,沒想到居然是知月兒。
她來就來罷,第一句問候竟然是嘲諷誇大病情的!
“我沒長皰,沒流膿!”我怨念。
知月兒:“你們吵架了?”
“嗯……”我抱著被子,將頭埋在裡麵。
“感情真好,我和秋溟從來都不會吵架。那隻小奶狗,無論我說什麼都依我。”知月兒坐在我床頭,撩著頭發。她手上已經戴上玉鐲子瑪瑙戒指,看上去像是柳賈喜歡的風格。
“柳老板給的?”
“是啊。她還說讓我得空偶爾捎些禮回來,這樣那些花娘舞女們也好有個盼頭。”知月兒搖頭,神色茫然,“我也不知道我去駱府有沒有盼頭呢,萬一他現在什麼都依著我,等我入了府,他就成了衣冠禽獸……”
我回憶起駱秋溟的往事,他當年可是勵誌要當母皇男寵的人。
又想起那天在房間裡,他被晗一張聖旨送到皇宮裡,當著我的麵和知月兒依依不舍的濕吻……
我推測道:“應該不會是衣冠禽獸,最多就是發情的小狗。”
知月兒敲我腦殼,佯裝發怒:“怎麼說話呢?”
我揉著腦門:“嘿,這時候就護短了,你隻是去駱府,還不算嫁人呢。”
知月兒說話聲音越來越小,臉紅成一片:“那不是沒過幾天就能定下了嗎……”
“有機會我們去府上看你,你可彆不認我們。”
知月兒瞅著我:“花娘和舞伶似乎進不來。”
這家夥還惦記著我刺探我身份呢。
“那就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吧。”我揮手,“慢走。”
“這可是你說的……”知月嘟嘴。
“嗯,不送。”我鑽回被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