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拉——”
門打開,又被關上。
晗離開了。
我坐在練舞房的中央,半晌也沒說出話來。
好生氣,好委屈,我特彆想咆哮著仰天大喊,然後再縮在被子裡抱頭痛哭。
就像在木屋療傷的那陣子一樣,能肆無忌憚地宣泄情緒。
可我不能,我不想把其他人引來。
這種委屈,不能告訴第二個人,我也不能跟小碗推心置腹。
好難過,但又覺得他說得好對。
可我還能做什麼?
“對不起……”小碗怯生生地跪在一邊,再次表態,“主子,我一定會報答你的,絕對絕對不會泄露這些秘密。”
她看起來就像是再次見識晗的厲害,更加害怕她會被滅口似的。
頭疼。
我走到琴邊,罵道:“這個混蛋也不留下來給我彈個琴。”
控製情緒,這是知荇曾經教過我的。
專注在當下,不要被這些情緒乾擾,專注地去完成應該要做的事。
我將心中的情緒放空,不再對晗有任何埋怨、生氣、也不再自責在小碗這件事上的決策。
一切未來的隱患還未發生,那這就不是當下應該做的事。
信子,她到底是什麼心情?
在這一刻,我坐在琴邊,伸手撥動琴弦。
仿若置身於徉雪宮,周圍隻有小太監一個人伺候著。
從一而終,此生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