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來,我一直在浣翠樓裡練舞。睡醒了就是去練舞房,一到晚上就去和客人交流,然後趁著半夜沒人的時候繼續練舞,第二天一覺睡到日照三竿。
這種用功的感覺,特彆像在晏居宮被母皇禁足的那一月。
離開浣翠樓,我抬頭看著天空。
好久沒有看見太陽了,刺眼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落在我的眼睛裡。這藍天白雲,這陽光,實在太美了。
“好亮啊。”
“彆盯著太陽看,可彆瞎了。”晗揶揄我。
我對著他大喊:“我不適合當舞女,我不喜歡晝伏夜出的,我喜歡陽光。”
“是是是。”晗點頭,像小雞啄米似的。
正午還沒有到,但太陽已經接近半空。現在已不是初春,太陽溫暖極了。風從遠處吹來,將集市長街上各種小吃的香味帶了過來。
我嗅了嗅這香味,說:“餓了,我要去喝酒吃肉!”
晗:“沒問題。”
浣翠樓對花娘、小倌、還有各種伶人的夥食其實很好,雖然不多,但每天都有葷腥。而雜役就差多了,即使柳賈來了,也隻是多給了一些饅頭而已。
為了贏回賣身契,或者說是為了贏得柳賈的賞識,我一門心思地思考如何達成目標,也並沒有發現才短短三天,我似乎有了不少改變。
走路不再蹦蹦跳跳了,而是知道什麼是恬靜優雅。
為了芙蓉舞,我研究了許多種妝容,而因為信子曾是官家之女緣故,我所學會的裝扮也並不像普通花娘那樣豔俗。
我的身體更柔韌了,更添女性的魅力。
以前和晗走在街上,彆人會以為我們是兄妹,他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帶著小妹妹。而現在,即使我們蒙麵而行,賣胭脂的小販也會讓他送胭脂給媳婦。
“你真會說話。小碗,給我男寵挑盒胭脂。”我先聲奪人,不等晗摸出銅板,命令小碗趕緊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