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們對著我們指指點點,顯然也不相信我們穿這身衣服,能買得起酒樓菜譜上的所有菜。
我們之前來過這家酒樓,菜價的確不低。
酒樓聲稱是皇宮中傳來的菜,抬高了菜價。
即便他們不黑心,食材擺在那兒,即使不抬價也並不便宜。
“姐姐,我們吃不起啦。”晗低頭,試圖攔住我們。
我拉著小碗,雄赳赳氣昂昂地進了酒樓的雅間。
有他這麼一演,我們就像是因為賭氣而衝動消費似的。
掌櫃早就聽見了這裡的爭吵,還派了打手堵在雅間外,防止我們逃走。他自己則跑去寫賣身契了,一旦我們償還不出酒錢,他就要把我們三個全都賣到浣翠樓裡。
嗬嗬……
我們仨明明剛從那兒出來啊……
熱氣騰騰的菜上來了。
茯苓花雕豬、薺菜乾貝羹、禦帶蝦仁、龍膏酒、蓮子炒駝峰、銀湖雪蛤……
好久沒有看見這麼多菜了。
我喝了一口雪蛤。
雖然味道不如宮裡的,可至少是雪蛤啊!
“一起吃吧,阿霜。”晗將小白狗放到桌上,摸她狗頭。
“啊!不許叫她阿霜!”我怒,徒手抓起一塊花雕豬塞他嘴裡。
晗摸著狗頭,嚼著我塞給他的肉,含糊不清地說:“我就這麼叫她!”
我懶得跟他爭執,不顧形象地低頭猛吃,卻見小碗猶豫著,並沒有動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