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旋風的一番話,讓我愈發困惑不解。
李天經的問題是在問心,難道這個雕塑能否讓鐵旋風滿意,也並沒有確切的答案?
我找到問題的關鍵,問:“到底如何能讓大師滿意?”
鐵旋風歎氣,搖頭:“你還沒有悟,再去悟,再去悟。”
“是。”我拱手行禮。
又在工坊裡雕了半晌,窮思而不得。
耐心見底,心情爆炸!
我離開工坊,跑到蕭五花的屋子裡,翹腳坐在凳子上,罵罵咧咧:“我雕個什麼破爛玩意,還要悟什麼鬼?這不就是一個破爛雕塑嗎?想不出,實在想不出!什麼匠心,什麼工匠之道?熱愛雕刻是要虔誠地像個祭司一樣對著雕塑磕頭叩拜嗎?”
蕭五花笑了一聲算是回應過了,繼續專注地做他的創造品。
我用手當扇子,給自己扇風消氣,見他不接話,問:“你在做什麼破爛?”
蕭五花:“你才做破爛,這是寶貝!”
我:“行吧。這是什麼寶貝?”
蕭五花:“鉈機!”
我湊過去看,發現這台機器就像一個車,平台上方的鉈具由支壁固定,下方則有一個滑輪,上麵裝了好幾個槳。隻是現在這三部分尚未連接,各轉各的。
蕭五花得意地說:“馬上就要完成了。你很榮幸成為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見證砣機運作的人。”
我好奇:“拭目以待。”
蕭五花將皮筋和棉線往機器裡塞,花了一番功夫將兩頭固定住,然後將三部分串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