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歎,苦笑著說:“哪怕現在將我一個人扔在北域,我都餓不死,還能順便去北域做個生意。”
“可學會這些有什麼用?以後主子在宮裡,哪裡用得上這些?”
“我觀察過平民,看過他們怎麼生活,也自然懂得下達命令的時候要注意什麼。就像種花的時候,如果這花不喜歡曬太陽,而我卻不知道,將它放到陽光下曝曬,它就會曬死。治國也是這樣的,滿足了他們想要的,一切都會風平浪靜,順應他們的需求,這樣才能無為而治……”
碗托腮,若有所思。
我驚訝:“你這個丫頭在離人寨到底做了什麼?以前你聽我說這些的時候,隻會打哈欠。士彆三日,真當刮目相看!”
碗沒有否認,認真解釋:“主子啟蒙我識字,花哥又教我看書,碗知道了許多道理。他讓我遇事多想想,碗養成了習慣,看見什麼都會想上一想。”
我好奇:“你這會兒在想什麼?”
“碗在離人寨裡養了盆花,忘記讓花哥幫我澆水了。”
“……”
我扶額。
碗還是那個碗……
她能吃得好睡得香,我就放心了。
……
客人要麼不來,要來就紮堆地來。
我和碗吃著薄荷膏,說著話,聊了足足一個時辰,然後就聽見敲門聲。
“誰啊?”我問了一聲。
“喜樂珠。”夏天冷隔門答。
喜樂珠?!
我從椅子上跳起來,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