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爾回過神,先環視了一圈,發現的確人都到齊了,才悄悄的和亨利對了一下眼神,從亨利篤定的眼神中,卡塞爾知道他已經按照自己的吩咐,在馬丁內斯麵前打過預防針了,才放下心,和眾人一起,走進了小會議室,準備將自己這幾天得到的情(忽)報(悠)講出來。
看著走進小會議室的眾人分彆坐下,卡塞爾首先開口了:“各位,我不知道你們這幾天究竟查到了些什麼,不過,我和亨利醫生呢,有一點小小的收獲,不知道能不能幫助到你們。”
貝克特不耐煩了,她早就想知道卡塞爾這幾天搞什麼鬼去了,見他還在嗶嗶個沒完,馬上打斷他的廢話:“卡塞爾,直接告訴我們你找到了什麼線索就可以了!”
被貝克特打斷的卡塞爾不敢紮刺,本來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自己和亨利這幾天的行蹤做一個遮掩,讓貝克特和馬丁內斯不至於懷疑到自己和亨利的身上,於是卡塞爾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可惜,卡塞爾並不知道自己和亨利在兩位女警探的眼裡隻是兩個頑劣的沒長大的孩子,兩位女警其實隻是認為卡塞爾和亨利臭味相投看對眼了,害怕他們一起去胡鬨,根本就沒有懷疑過這兩個家夥居然能夠有這麼大膽,瞞著警方自己就把凶手給辦了。
當然,主要膽大的是卡塞爾,一直慫恿亨利的也是他。兩位女警更不會想到,自己手裡這個案子的凶手亞當,已經被卡塞爾哥倆弄成癱瘓,躺病床上去了。
也就是說,貝克特和馬丁內斯,已經注定了抓不住真正的凶手亞當,隻能把這個案子當做懸案了!
但是現在的卡塞爾還不知道自己純粹是自己嚇自己,即使他隨意胡謅一下這幾天和亨利的行蹤,貝克特和馬丁內斯都不會去深究的,於是,在信息不對等之下,卡塞爾開始了表演之旅:“那天我在現場,發現那具屍體上的傷痕和曾經發生在1888年倫敦的那起案件的記錄相符,當時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於是在谘詢了摩根醫生之後,我們終於找出了這起案件和當年那起的不一致的地方,那就是受害人手腕上的傷痕
形狀不一樣,他不是他!!!”
貝克特聽見卡塞爾的話,前半段還挺有道理,但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們當然知道這次的凶手不是當年那個,他能活這麼久嗎?快說,你找到了什麼?”
卡塞爾訕訕一笑,說出了早就和亨利商量好的說辭:“我們發現,在這次的案件當中,那名受害者的手腕處,有一個半月形的傷口,但是這一個消息,當年隻刊登在了一家名叫曼徹斯特星報的報紙上。
而實際上,1888年那起案子的受害者手腕上的傷口形狀其實是星狀的,曼徹斯特星報的記者或許是弄錯了,但這就給我們提供了一條思路,因為曼徹斯特星報於1889年就倒閉了,因此在網上是不可能找得到他們一百多年前的報道的,要看到這個報道的原本,隻能到紐約的唯一一個地方——紐約圖書館!
所以,我們得出的結論就是,凶手一定要親自去過紐約圖書館,借閱過當年的那篇寫在已經倒閉了的曼徹斯特星報上的文章,才會在這次的案件被害人手腕上,留下根據曼徹斯特星報錯誤的報道而模仿的痕跡!!!”
原本根本就沒對卡塞爾和亨利的胡鬨抱有希望的貝克特和馬丁內斯,不約而同的坐直了身子,她們倆都沒想到,卡塞爾居然真的提出了一個和現在調查方向不一樣的,新的一個調查方向,而且,這個調查方向還十分靠譜!
貝克特看向了亨利,在她眼中,摩根醫生要比卡塞爾靠譜多了:“摩根醫生,你的看法呢?”
馬丁內斯也看向了亨利:“亨利,這就是你跟我說的一定會引起我的注意的調查結果?”
亨利微微一笑,按照和卡塞爾早就說好的,背起了台詞:“是的,你們不知道,現代法醫學的開端,就是1888年的那起案件,而很巧合的是,我正好收藏著當時的法醫記錄,所以,我和卡塞爾在檢查了當時的法醫記錄,再和我們這起案件的受害人的法醫記錄對比之後,才發現他們兩個之間最大的不一致就是手腕上的那個傷痕,而在我們繼續深入調查之後,我們又發現隻有曼徹斯特星報上曾經刊登過對於受害者手腕傷痕的描述,即使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