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己剛剛一開口向大陸酒店索要卡塞爾的身份資料,就被大陸酒店毫不猶豫的取消了自己的初級會員資格這一件事來看,卡塞爾很明顯的和紐約的大陸酒店之間有著十分緊密的關係,甚至不排除卡塞爾可能會和遍布於全球的所有的大陸酒店都有著關係,所以,自己要是想再通過大陸酒店的渠道找人收拾卡塞爾這個方法,目前已經被大陸酒店取消了自己的會員資格而泡湯了。
那麼,自己隻有在彆的地下渠道想想辦法了?一想到因為手下收集卡塞爾的情報不嚴謹,以至於自己在根本就沒摸清楚卡塞爾的底細之前就貿然的派出了本來在自己手裡最好用的一個殺手拉爾森,更是因為拉爾森的失手,讓自己一時之間失去了理智,想通過大陸酒店的情報渠道了解卡塞爾的底細,害得自己被大陸酒店直接取消了當年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初級會員資格這件事,文森特-阿德勒這個久經風雨的老江湖都還是會氣的渾身發抖。
他是怎麼都沒有想明白,自己不就是想提前清除一個會破壞自己計劃順利進行的‘小人物’嗎?為什麼這個家夥搖身一變,就變成了一個自己都不敢輕易去觸碰的大人物了呢?
文森特還是十分聰明的,心念電轉之下,就清楚地發現了自己為什麼會在紐約栽這次跟頭了,很簡單,自己急了,當富勒把凱特成功地控製住,尼爾-卡夫瑞也像他們預計的一樣為了尋找凱特為不計代價的越獄的時候,文森特這麼多年來,首次看到了完成夙願的曙光,於是,他的心開始著急了,以至於忽視了出現在尼爾身旁的那個小矮個兒和那個作家,因為從潛意識裡文森特就不覺得隱藏在幕後的自己的目的或者說意圖會被尼爾他們發現。
所以,當富勒向自己彙報,凱特居然在富勒的監管下,被人直接救走了之後,自己才會在第二天收到卡塞爾的大致身份資料的時候,打電話威脅他,而事情開始失控,也正是從自己打電話給那個叫卡塞爾的混蛋開始的。
文森特-阿德勒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打給那個作家的時候剛剛一開口,就被那個卡塞爾一口叫破了身份。要知道,自己因為十年前的那件案子,一直都處於被聯邦調查局的瘋狗滿世界追捕的境地,所以這十年來自己一直都是隱姓埋名低調苟了整整十年,誰能想得到自己剛剛一冒頭,光是在電話裡說了一句自己是富勒的老板,就被這個自己一直沒放在眼裡的作家一口就叫破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必須要承認,在那一瞬間,自己的心就因為卡塞爾叫破自己的身份而狠狠地顫了一下,好在那個家夥還是挺知情識趣的,忙不迭的就在電話裡表示了不想與自己為敵的意願,而當時的自己也的的確確的認可了這個家夥的輸誠和低頭。
隻是自己那該死的控製欲和必須把任何不穩定因素都消滅在萌芽狀態的強迫症,還是讓自己在放下電話之後做出了派拉爾森去直接解決這個作家的決定,誰會知道,這居然就成為了自己不得不灰溜溜的從紐約撤離所有人手和取消自己前期的全部布置的開端?
文森特-阿德勒在阿根廷這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安全的老巢裡,終於靜下心來好好的回憶了一下自己和卡塞爾打交道的所有曆程,身為一個聰明人,他是十分擅長於從自己的失敗當中總結經驗教訓的,這種習慣,讓他從一個無名小卒成長到了今天的這個高度,所以,當他完全的冷靜下來開始,他才發現,原來讓自己灰溜溜的中止計劃撤回阿根廷的最大禍首,實際上是他自己。
要不是因為看見了完成自己夙願的曙光,那麼他就不會利令智昏之下下達讓拉爾森去乾掉卡塞爾的命令,那麼,也就不會有後麵的這些事情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