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特現在已經對於卡塞爾的這些天馬行空的推斷深信不疑了,但是對卡塞爾一點兒都不懷疑這位自稱是莎拉的未婚妻就是殺害薩姆的凶手卻仍然感到有點疑惑:“為什麼你總是很堅定地認為,這位未婚妻不是殺死薩姆的人呢?而且,你既然懷疑這位未婚妻的動機,卻就這麼眼睜睜的又讓她走了?”
卡塞爾一邊開門上車,一邊耐心的對著貝克特解釋:“你沒發現,她眼裡的悲傷有很大程度上都是裝出來的嗎?她的眼中有假裝的悲傷和被人欺騙的憤怒還有痛苦,唯獨沒有殺氣,而且,還有著一絲很淡的解脫和釋然,我總認為這位未婚妻的身份,似乎也和薩姆一樣,很有意思,走吧,會去了,我們不是讓埃斯波西托他們去查證這個未婚妻的背景資料了嗎?回去之後,說不定這些疑問就會有答案了!”
貝克特和卡塞爾趕回警局之後,第一時間就把從薩姆家裡帶回來的那個碎紙機以及碎紙機當中那些已經被粉碎的文件和紙張送到了檢驗室,讓檢驗室的同事們辛苦一下,馬上把這個卡塞爾就差明說很重要的碎紙機裡被粉碎了的文件粘和起來。
在得到檢驗室的同事們保證會用最快的速度將這件事情完成之後,貝克特兩人才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剛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兩人,就被得知他們回來了的埃斯波西托找上了,埃斯波西托興奮地將一份人員背景資料遞給了貝克特,口中卻在誇獎著卡塞爾:“貝克特,卡塞爾這一次又說中了啊,你看看,這是那位自稱是被害人薩姆未婚妻的莎拉-裡德在紐約回收公司的背景資料,但是你再看這一份,這是一位居住在長島的單親媽媽,勞倫-布蘭斯頓的資料……”
看著手上除了相片之外毫無關係的兩份不同的背景資料,貝克特不由得笑出了聲:“哈哈,看來隱瞞身份的,不僅僅隻是我們的被害人薩姆一個人啊?這位未婚妻,和我們的被害人幾乎不相上下啊?薩姆有兩個孩子,未婚妻也有一個孩子,然後他們又同時向對方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假惺惺的和對方訂婚?這是在乾什麼?玩諜戰嗎?
對了,埃斯波,這位未婚妻的真實身份既然查出來了,那麼,她在那家紐約回收公司作為什麼首席研究員的工作,和薩姆一樣,也是假的了?是她的掩飾身份?那麼?這麼大的一件事情,作為老板的紐約回收公司的那個卡爾博格不可能不知道,問問軍裝那邊,對卡爾博格居住地附近的搜索有沒有什麼發現?”
看著埃斯波西托領命而去,貝克特這才轉過身來,看著一直坐在自己辦公桌旁邊的卡塞爾似笑非笑的問到:“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我甚至懷疑你這家夥是不是有什麼超能力,一件案子隻要交到你手中,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直接找到凶手的這種能力,可不僅僅隻是用你有著我不知道的情報渠道這種拙劣的借口就能解釋的了的?
就像是今天的這起案子一樣,從早上你來警局到現在一直和我在一起,但是,你卻能準確地指出這個未婚妻身上藏著的疑點,而且現在還真的證實了你的猜測,那麼,告訴我,凶手到底是誰?”
麵對著貝克特突如其來的懷疑與質問,卡塞爾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搪塞,尷尬之下隻能傻笑,妄圖蒙混過關,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自己總是能夠先警方一步的猜出幕後的真相。
看著卡塞爾又一次試圖蒙混過去,貝克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十分真誠的對著卡塞爾說道:“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那麼我也不逼你,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並不介意在案子的調查過程當中,由你來主導,隻要是對案子的偵破有幫助,那麼我希望你今後不要再有什麼顧慮之類的,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明白嗎?”
弄清楚了貝克特隻是打算用這個借口讓自己不再藏拙,卡塞爾心裡鬆了一口氣,重生穿越的這個秘密實在是太過於驚悚了,他是絕對不敢在這個時候就直接說出來的!
那麼現在有了貝克特的這番話,卡塞爾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貝克特的要求不但不過分,反而讓卡塞爾解開了自己和貝克特心裡的疙瘩,這對於兩人今後的合作,將會有著無比巨大的作用。
一念至此,卡塞爾也十分嚴肅的對著貝克特說道:“我的確沒辦法向你解釋清楚為什麼我一接手案子就會這麼厲害,可能是我真的在破案方麵有天賦吧?不過你可以放心,我答應你,今後再有什麼案子的時候,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有著這樣那樣的顧慮了!”
貝克特對於卡塞爾難得的嚴肅神情,十分的滿意,但是心裡還是暗自決定,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讓你這個總是神神秘秘的家夥,說出你心裡的那個秘密的!
難得的敞開了彼此心扉的兩人之間,似乎也因為這段短短的對話,而感到兩人之間好像比之前更加貼近了一點?就在兩人都覺得現在的氣氛有點曖昧和粉紅色的時候,萊恩這個家夥大呼小叫的從檢驗室裡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