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爾的這番話,讓宙斯陷入了沉思,按照這家夥所說的,似乎那個能讓自己掙大錢的事情,和這個真站在自己麵前遊說自己的作家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而且,現在不單單是自己不相信這個作家,實際上這位作家也同樣的不信任自己,今天他所說的這些,就向他自己所言一樣,隻是事先提醒自己一下,讓自己有一個心理準備而已,那麼,這件事情,好像也不是不能夠接受?
一念至此,宙斯終於放下了心裡的警惕和懷疑,對著卡塞爾說道:“好吧,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考慮一下是不是要同意你的提議!那麼,你今天來,就是為了招募我?”
卡塞爾賤賤的一笑:“當然不是,我是來聽八卦的,怎麼樣,你想不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心裡的鬱悶啊?特彆是關於和貝爾的,老兄,說說吧,待會兒我好拿著這些八卦糗一糗貝爾……”
自來熟的卡塞爾不要逼臉的話,讓一貫嚴肅的宙斯有點沒能hold得住,尼瑪,有你這種剛一認識自己就要求自己把自己的過往情史拿出來當八卦的人嗎?你還真不和我見外啊!
宙斯一臉大便憋住的表情讓卡塞爾得意的哈哈大笑:“好了,我隻是開玩笑的,要是貝爾知道我這麼逼迫你把你和她之間的過往講出來當八卦,她一定會把我推進哈德遜河的,好了,她快到了,我今天來的目的也達到了,走了……”
說完,卡塞爾也不管宙斯臉上什麼表情,心裡什麼想法,十分瀟灑的推門而出,站在宙斯的五金店門口,等著駕著車風馳電掣的往這裡衝過來的貝爾去了。
“一個怪人……”五金店裡昏黃的燈光之下,宙斯搖了搖頭,感覺自己就像是遇上了一個神經病一樣!
長期混跡於黑人街區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的宙斯其實並不像是他的外表一樣的憨厚和無害,要真的是憨厚無害,他也不可能能夠在這個全紐約犯罪率僅次於克林頓區和哈姆萊區的黑人街區平平安安的開著這家五金店了,所以,對於危險的感覺,宙斯還是非常敏銳的,但是,他還真的沒有在卡塞爾身上和她的話裡,感覺到什麼危險。
宙斯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卡塞爾似乎對於自己真的沒有什麼惡意,就算有一些小小的玩笑和戲謔,那也不是想把自己這個窮鬼拿來當做什麼替死鬼之類的,而更像是一種惡作劇。
也就是因為宙斯十分相信自己對於卡塞爾的這種感覺,他才沒有出口一口拒絕卡塞爾的招攬,宙斯能感覺到,卡塞爾所說的那些話是真誠的,他也很好奇,一個作家,到底會需要自己做什麼,才能讓自己掙到一大筆錢?反正現在卡塞爾也沒說出需要自己做什麼,到時候自己也有選擇的餘地不是?怪他要自己做什麼呢,隻要他真的能讓自己照他所說的那樣掙到一大筆錢,殺人放火自己不會去做,但是其他的嘛,也不是不能考慮?要知道,這裡是紐約!!!
不是有一句俗話,叫做你愛他,就讓他去紐約,因為那裡是天堂,你恨他,也讓他去紐約,因為那裡也是地獄嗎?在這個世界上最為現實的一個城市,笑貧不笑娼隻是一個基本的常態,隻要有錢,誰會管你以前是什麼人?
宙斯也不是什麼毛頭小子,快四十歲的他,早就被社會毒打的遍體鱗傷了,現在有一個能夠讓自己徹底擺脫底層生活的捷徑擺在了自己的麵前,傻子才會拒絕呢!更何況,以卡塞爾這種成名已久又不缺錢的‘上等人’來說,也不可能讓宙斯配合著他一起去搶劫銀行吧?
所以,實際上之前宙斯在卡塞爾麵前所表現出來的戒備與警惕,有很大程度上都隻不過是他故意演出來的而已,畢竟,自己也要矜持一下不是嗎?怎麼能夠在一個僅僅隻見過一麵的熟悉的陌生人一開口邀請自己去參加一個自己現在還不知道是好是壞的計劃的時候就一口答應?大家誰不是千年的狐狸,跟這兒玩什麼聊齋呢?
卡塞爾並不在意宙斯真是的想法是什麼,現在的他已經再一次的坐上了貝爾出租車的後座,笑眯眯的調侃著前麵又一次穿的像一個綠黃瓜一樣的貝爾:“我說,今天我可是專門去宙斯的店裡打算打聽一下你和他之間的八卦的哦,可惜的是,這家夥口風很緊,一點兒也沒有透露他和你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