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貝克特一樣,埃斯波西托兩人知道卡塞爾雖然平時不怎麼著調,但是卻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和自己開玩笑,再加上曾經在海豹突擊隊服役時有過實戰經曆的埃斯波西托通過剛才卡塞爾的描述,十分清楚一個能夠在超遠距離上麵射殺目標的超級狙擊手到底有多可怕!他可不想因為調查這件在卡塞爾的口中僅僅隻是屬於狗咬狗的案子,卻被一顆不知道從哪兒飛來的子彈打爆狗頭,所以,他在聽完卡塞爾的講述之後,第一個同意接受卡塞爾的建議,那就是放棄對這件案子的調查。
凱文還有一點疑惑:“我們是警察啊,說放棄就能放棄嗎?”
看著‘蜂蜜牛奶男’單純的模樣,卡塞爾和埃斯波西托兩個無良的家夥對視一眼嘿嘿笑了起來,卡塞爾上前摟著凱文的肩膀:“你覺得現在正在樓上的那五具屍體裡麵,能找的出一個會有家屬來警局非要有一個水落石出的答案的人嗎?而你們剛才去的那棟寫字樓裡麵被一槍打爆了頭的那名印度裔女性,為什麼會被殺?因為她就是那個穿西裝的被害人的線人啊!這六名死者,不客氣的說,都不是什麼好人!乾嘛還要為了這些家夥,搭上自己的性命?”
說完這些的卡塞爾十分嚴肅的再一次向站在自己麵前的兩人重申:“一定不能隨意的對這件案子進行調查,單對單,你們對上那些殺手兄弟會的家夥們的話,一點勝算都沒有!”
埃斯波西托二人不是那種沒有經曆過社會毒打的愣頭青,知道卡塞爾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卻絕對是為了自己好,於是二人一起點頭,表示自己將卡塞爾的囑咐記在了心裡,而就在三個人在大廳裡哈拉個沒完的時候,樓頂上的蕾妮也正在對著蹲在自己一旁的貝克特講述著自己剛才現場勘察之後發現的奇怪之處:“這四名身穿工裝的男子很顯然並不是什麼裝修工人,而是槍手,這從地上的那些武器就能看得出來,讓我疑惑的是這名穿著西裝的死者,他的頭發裡麵居然有細碎的高強度鋼化玻璃的碎渣,而這些玻璃光是目測,就和街對麵那棟寫字樓過道裡被撞碎的那扇玻璃相符,難道說這家夥真的是從街對麵跳過來的?這至少也有三十五米吧?他到底是什麼人?”
貝克特皺著眉頭,還在想著剛才卡塞爾對自己說的那些關於殺手兄弟會的隱秘,聽到蕾妮的疑問,她沒有回答,而是示意讓蕾妮繼續接著說下去。
蕾妮也沒有從貝克特那裡得到答案的意思,接著向貝克特介紹自己麵前的這具屍體上的其他奇怪的地方:“你看,他手上緊握著的這把古董燧發槍,這把槍射出的鉛彈,與現場被擊斃的一名穿著工裝的死者頭上的傷痕一致,可以確定這把槍就是凶器,同時,這位穿西裝的男子另外一隻手上拿著的九毫米手槍,也和另外三名工裝男子頭上的傷口吻合,雖然還沒有做彈道測試,但是也能夠確定,這四名工裝男子就是被這個穿西裝的死者殺死的。
唯一讓我感到疑惑的是,那就是導致這名穿著西裝的男子死亡的,他的頭上的子彈痕跡,是一種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口徑!除非將他送回我的實驗室,不然我沒辦法向你提供準確的子彈口徑以及凶器的描述!”
實際上在心裡已經確信了之前卡塞爾所說的話是正確的貝克特在聽完蕾妮專業的法醫檢查之後,對於這裡是殺手兄弟會當中狗咬狗的結論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疑慮,同時,她也為那個可以在布魯克林區使用天文望遠鏡和噴氣式子彈狙殺在曼哈頓的x先生的十字架充滿了驚懼,這尼瑪完全就是一個規則之外的牛逼好吧?坐在十幾公裡之外一槍打爆人的狗頭,像是自己手下包括自己完全對於這種射殺是防不勝防啊!
好在自己有卡塞爾這個消息靈通的家夥在第一時間就告訴了自己這其中的關鍵所在,才不至於讓自己做出錯誤的決定。
蕾妮已經乾完了自己的事情,看著貝克特因為自己的話陷入了沉思,她沒有打攪貝克特,而是輕手輕腳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吩咐現場的其他警員將現場的五具屍體裝進裹屍袋運回自己的實驗室,當貝克特回過神來的時候,現場基本上已經被收拾乾淨了。
知道在這裡已經不會有什麼其他線索的貝克特這時候才收拾好心情下樓,一下來就在大廈的大廳裡看見了站在大廳的一角閒聊著的卡塞爾三個人,急著趕回警局將這件事情向蒙哥馬利彙報的貝克特直接走上去一把將對這件事情最為了解的卡塞爾抓住,讓他和自己一起回警局向還在警局裡麵等著事情進展的蒙哥馬利彙報,同時吩咐一邊的埃斯波西托兩人在現場守著,等待上麵的其他警員將現場處理完畢之後再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