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沉穩內斂,外表儒雅的亨利-摩根醫生一邊好不容易的和卡塞爾說笑,一邊從自己的辦公桌的抽屜裡麵拿出了一撂早就準備好了的文件:‘這是你上次來之後我就已經為你準備好了的法醫鑒定資料,徹底的推翻了十年之前那名法醫所做的鑒定,隻要你能找到那名凶手使用的那種匕首,那麼就可以將凶手定罪!’
卡塞爾一點沒有客氣地從亨利手中接過這些資料:‘謝謝你夥計,我早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亨利-摩根醫生也是難得有機會和卡塞爾這個除了自己的養子亞伯拉罕之外唯一一個知道自己永生不死的秘密的朋友聊天,因此他一改往日裡的那種冷淡當中和人帶著疏離的模樣,言笑殷殷的和卡塞爾隨意的聊著。
“裡克,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計劃,但是照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來看,現在的你和貝克特其實並不安全,處境相當的危險,你察覺到了嗎?”
亨利-摩根的話讓卡塞爾一頭霧水:“你是覺得我現在的處理方式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看著懵懂的卡塞爾還沒有意識到他的做法隱患很大,活了兩百多年,而且原本就出身於英倫貴族家庭的亨利-摩根醫生隻能長歎了一口氣,打算對自己的這個好朋友好好的講解一下。
“我聽完你剛才所說,不管是因為你的原因還是彆的什麼原因,按照你得到的情報顯示,現在驢子一方很有可能會利用那個已經落在他們手裡的殺手的證詞,來向大象一方傾力支持的那個參議員威廉-布萊肯動手,對吧?
而你和貝克特就想趁著這位參議員威廉-布萊肯被驢子一方吸引住了注意力的空隙,將他的左膀右臂抓捕,同時再趁著這個機會,將現在還在紐約警局內部的那幾個黑警抓出來?”
卡塞爾十分奇怪的看著亨利:“對呀,這就是我和貝克特的計劃,有什麼不對嗎?我們趁著驢子一方向威廉參議員發起進攻,他自顧不暇的時候剪除他的羽翼,不是很好嗎?”
家學淵源又活了兩百多年看慣了人心險惡,什麼鬼蜮伎倆都門兒清,而且從小還是接受著英國人那種全世界搗亂,四處當攪屎棍的思想成長起來的亨利醫生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的卡塞爾,才幽幽的說到:“你們小看了那個什麼參議員威廉了,我敢打賭,他現在絕對已經察覺到了自己派去乾臟活兒的那個手下已經落在了自家的對頭的手裡,那麼,作為像他那種政客,現在正好就是警戒心最高的時候,你和貝克特卻選擇在驢子一方還沒有正式出手的時候就開始針對這位參議員的手下進行抓捕,你不擔心這家夥將所有反擊的力量都集中在你和貝克特的身上嗎?
我總覺得,你和貝克特已經等了這麼久了,再等一等也無傷大雅,總比去為驢子一方當炮灰要好得多!我認為,你的計劃當中忽略了威廉-布萊肯身後的力量,這個漏洞或許會很致命!”
亨利這驚人的話語,讓卡塞爾一下子如夢初醒:“對呀,我和貝克特著什麼急?原本我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跟在驢子後麵撿漏的,戰火完全不應該由我和貝克特點燃啊!
著急了,我也是關心則亂……”
亨利對於卡塞爾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反應過來,還是有點吃驚的,但是能夠幫助到卡塞爾,他絕對不會吝於言辭:“你能夠聽的進去我的勸說,我很高興,同時我希望你要和貝克特記住一點,所有的政客都是不值得信任的,除非你們之間力量相等,不然,無論是和哪一方的政客合作,你們都要多一個心眼,免得被這些家夥轉背就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