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哈克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驚恐的發現自己被倒掛在房頂的吊燈上,並且還被固定成一個十字形狀。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四肢傳來深入骨髓般的劇痛,讓他不由自主的慘叫起來。
“哎呦,醒了?身體素質不錯嘛,醒的這麼快。”謝倫係好最後一個繩結,拍著巴掌走過來,笑眯眯道:“彆心急,好戲正準備上場。”
“你這個混蛋,王八蛋……”
哈克噴出一連串不堪入耳的詞語,可惜他說的是話,謝倫根本就聽不懂。反而是在一旁的莫妮卡停不下去,拿起一旁的花瓶直接拍在了哈克腦袋上。
“冷靜,美女,彆這麼衝動。”謝倫急忙攔住莫妮卡,“這種行為和你氣勢不太符合啊,再說了,你打死他了,後麵那位可就要發飆了。”
被砸了這麼一下,哈克反而清醒過來。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雖然哈克從小沒怎麼讀過書,從未聽說過類似的詞語,但是身為幫派老大,他還是很清楚這樣的道理。
所以哈克馬上更換了語氣,可憐巴巴的對謝倫道:“這位兄弟,咱們無冤無仇,我圖姆家族可從未找過閣下的麻煩。今天隻要你放了我,無論多少錢我都能給你……還有女人,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我都能給你找來,隻要你能饒我一命……”
謝倫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向莫妮卡:“這孫子說什麼?”
莫妮卡一撇嘴:“還能說啥,求饒唄。說了,隻要你放了他,錢和女人都是你的。”
謝倫笑起來,蹲下身,用手槍輕輕拍著哈克的臉頰:“彆向我求饒,我隻是幫忙的,真正向你討債的正主在後麵。”
說著,謝倫閃到一旁。而後哈克便看到一名白發蒼蒼,但身材依然高大健壯的白人男性,手持一張弓,一瘸一拐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哈克有些迷茫,因為倒立著的緣故,他一時間沒有認出蘭博。直到蘭博蹲下身,讓他看到自己臉上的那個十字傷疤。
“是你?”哈克全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蘭博,“你是那天晚上的……你果然沒死!”
“是的,我沒死,我從地獄中又回來了。”蘭博慢慢用西班牙語說著,“現在我要把朵拉遭遇的一切,完完全全的,一點一滴的全部還給你。”
說著,蘭博將朵拉的照片拿出來,亮在哈克眼前:“當然,做這一切的時候,我會當朵拉的麵。”
看著照片上笑顏如花的妙齡女孩,再看了看麵無表情的蘭博,哈克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心中很清楚,今天晚上自己是活不了了。
那天紮克裡克在蘭博臉上動刀的時候,自己就在現場。並且還是自己下令,對那女孩朵拉做的一切。
新仇舊怨,能求一個痛快都是好事了。
可是哈克心中不甘,自己是圖姆家族的老大,自己掌控了整個桑西城。假以時日,自己必將是下一個加百利家族。
更何況,逼良為娼這種事情,哪個幫派沒有?
憑什麼就你們這麼拚命反抗?
你們為什麼就不能和其他那些賤民似地,忍下去,老老實實接受自己的命運呢?
哈克掙得通紅的眼珠子,死死盯著蘭博。蘭博也沒有再廢話,將朵拉的照片貼在哈克額頭上後,就拿著刀子開始割哈克的臉。
他要在哈克兩側臉頰上都刻上一個大大的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