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盧克和陳梅梅一大一小的走向電梯,前台小姐瞬間收起臉上笑容,示意旁邊的同事暫時頂班,她自己則來到後麵,打了個電話:
“嗨,親愛的,你白天不是說弗拉基米爾死了麼?你猜怎麼著,剛才有人拿著弗拉基米爾的信用卡來住店了……不是俄羅斯人,反而像英國人,說話帶著一股子那種所謂的倫敦紳士腔……”
“有三地會施壓,紐約警局局長沃爾夫,此時肯定已經將整個紐約封鎖,展開全城大搜捕了。可是他們不會想到,我們竟然敢來曼哈頓,並且就住在曼哈頓的正中心。”
盧克將窗簾拉死,用座椅頂住房門,才坐下來檢查隨身攜帶的武器。
陳梅梅則坐在床上,翻來覆去看著手中那張寫滿數字的紙張。盧克一邊擦拭著手槍,一邊問道:“那些數字你不是都背下來了麼,怎麼還看?”
陳梅梅搖了搖頭:“我想破解出裡麵隱藏的密碼。”
“任何規律都有可能,除非用保險櫃實驗,否則猜破頭也猜不出來的。”
盧克給手槍上膛,插回腰間,站起身對女孩道:“你去洗漱吧,完事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很有可能還得跑路。”
陳梅梅嘟起嘴巴:“咱們為什麼不和NIA聯絡呢?”
盧克皺眉道:“情形不明,天知道菲裡向紐約分部滲透了多少勢力。貿然聯係的話,我擔心會暴露。”
“可是那名探員哥哥偷走了我的手機,不是為了替我們引走敵人的注意麼?”
盧克長歎一聲:“唯獨那名小哥,我是一點也看不透啊。”
陳梅梅同樣歎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走進洗手間,站在鏡子前刷著牙。刷著刷著,她忽然不知為何,老感覺鏡子對麵有什麼東西在看著自己。
陳梅梅猛地回想起來,自己在三地會時,曾經見過某種神奇的鏡子。從外麵看和普通鏡子沒什麼兩樣,但從裡麵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外麵。
那個時候,陳寬還得意的向自己解釋過,如何分辨這種鏡子。
那就是用手指抵在鏡麵上,如果指尖和鏡子裡的指尖有明顯縫隙,就說明鏡子是正常的。反之的話……
陳梅梅有些遲疑的舉起手,慢慢的將食指指尖抵在了鏡麵上。
一聲尖叫,盧克一腳踹開房門衝了進來。隻見陳梅梅坐在地上,顫抖著手指向鏡子:“鏡子……鏡子有古怪……”
“沒事沒事,我知道鏡子有問題。”盧克扶起女孩,低聲安慰道,“這也是我為什麼選擇來這家酒店的原因。”
“想不到你還有這種經驗,很多長期出差的人,也不會檢查鏡子呢。”
安撫好陳梅梅後,盧克在鏡子前一邊搗鼓著,一邊解釋道:“當年我還在第六行動隊的時候,這座酒店曾是我們的秘密基地。我們在對麵監視著這麵的動靜,也可以打開,暗中進來逮捕罪犯。”
說話間,盧克一用力,看似鑲嵌在牆壁上的鏡子,猶如一扇小門被打開了。
看著後麵黑乎乎的洞口,盧克衝著目瞪口呆的陳梅梅擺了下頭:“走吧,過去看看。剛才我已經問過前台了,隔壁沒人居住。一旦有人攻擊我們的話,我們還可以從這裡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