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長踉蹌後退幾步,然後扭動著被開出碗口大窟窿的腦袋,惡狠狠看向威克:“白癡,我說過了,這對我根本沒用。”
威克在開槍後下一瞬間,就轉身向平台跑去,縱身就想跳起身去抓鐵鉤。但他腳剛踩到平台邊緣,一隻粗壯的手,驟然從屍骸中伸出,死死抓住威克腳踝,然後狠狠向外掄了出去。
威克措不及防,重重砸到堅硬的水泥地麵上,然後又向外滑出十幾米,一頭撞在站台的一根立柱上。兩眼一黑,差點背過氣去。
黑衣男掙紮著從屍骸中站起身,活動著自己肩膀,咬牙道:“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跟他們玩啦。特彆是這個家夥,當初就應該把他強行留下,你非得放他們走,現在好了吧,最後時刻差點翻車。”
列車長擺手道:“無所謂,他們越強越說明我的眼光毒辣。”
他走上前,拉起威克的一條胳膊,就向平台這邊拖。威克想要反抗,可是剛才那一下差點摔斷了他的頸椎。沒有昏死過去就已經是奇跡了,就彆想著有力氣動手了。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我知道你很迷惑很憤怒,不過等我給你解釋清楚一切,你就會理解我們所做的偉大之處。”
列車長一邊拖著威克,一邊嘟囔著。
“這裡鎮壓著一個極其可怕的惡魔,這些怪物就是它衍生出來的。正如你所看到的,那些怪物不是人間生物,它們來自於地獄,所以普通武器根本無法徹底消滅它們,最多隻能擊傷,但過不了多長時間,它們就能恢複如常。”
“可以想象,假如這些怪物失控,會對紐約,會對人間造成多麼可怕的傷害。所以在幾次清繳失敗後,米國政府隻能暗中與這些怪物達成協議。”
“每天由我們人類提供新鮮的肉食,而這些怪物則保證隻留在此地,並不出去肆擾普通民眾。”
威克乾咳幾聲,吐出一口鮮血,勉強說道:“所以說你們有什麼資格決定,誰生誰死?”
列車長一把將威克丟到平台上,冷笑道:“當然,我們選擇的主要是那些流浪漢惡棍混蛋,那些人留在人間也不會對社會有什麼用,反而浪費社會資源,不如用自己貢獻最後一份力量。”
威克勉強抬起頭,同樣不屑冷笑道:“那史考夫看到的那名女大學生呢?她還是一個孩子,難道她也是無用之人,她做錯了什麼?”
列車長聳了聳肩:“沒辦法,要知道並不是所有混蛋,半夜的時候都喜歡坐地鐵。時間緊任務重,所以我們有時候也必須要做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情。”
“呸,虛心假意的殺人犯。”威克直接一口唾沫吐了過去,“在我看來,你和那些怪物沒有任何區彆。”
列車長非常淡定的擦去臉上的唾沫,笑道:“無所謂,反正再過一會兒,你就會變的和我一樣。而我則會解脫,重新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哈哈……”
他伸手掐住威克的脖子,一把將其拽起來,示意黑衣男將丟到地上的柳葉刀拿過來:“他選中了照相的那小子,而你倆是我看中的。沒辦法,誰讓列車長這個職位比較重要呢。”
列車長接過黑衣男遞過來的小刀,伸手在威克眼前比劃著:“彆動,萬一我劃傷你的臉,那就不完美了。放心,你倆的舌頭隻是暫時由我保管,等你倆之間分處勝負,勝者就可以獲得敗者的舌頭。”
威克緊緊咬著牙關,狠狠瞪著列車長。假如眼神能夠殺人的話,眼前的這個可惡男人,早已被他剁成肉糜了。
“不用這樣看我,我不是喜歡割彆人舌頭的變態。”列車長嘟囔著,“可是沒辦法,儀式就是這樣,為了防止泄密,必須要割掉舌頭。除非等找到繼承者,你可以接上他的舌頭使用。”
“對了,夥計,告訴你一件事。等你倆分出勝負之後,還得親手殺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列車長有些癲狂的大笑起來:“沒錯,你們的女人還沒死,但是最後要死在自己男人手中,是不是很瘋狂很諷刺?哈哈……兄弟,當年我承受過的痛苦,你們現在也要品嘗了。”
“海倫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