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費臣按著腰間的沙漠之鷹,一臉殺氣的看著被黑布罩著的鐵籠子。
忽然,黑布無風晃動了幾下,從裡麵傳來阿曼達的聲音:“費臣,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在聖卡塔修道院中的事情嗎?”
費臣拔出手槍,陰森森看著籠子:“閉嘴,賤人!”
“哈哈哈……你還記得,那些修道院裡修道士,全部慘死在我手中的樣子嗎?你說,我好不容易將他們複活,你們又將他們全部劈碎。唉,你們這些自詡正義的家夥,對於自己之前的同伴,也下得了那麼狠的手……”
“……對了,你臉上那一道傷口還疼嗎?幾百年了,估計應該沒事了吧?可惜了,如果不是貝曼出手,你在當年就應該隨著我一塊下地獄了……”
“……還有費臣,你們不會忘了吧,當初小隊能成功抵達聖卡塔修道院,這路上可有我的功勞呢。是我殺了那些膽小怕事,懦弱退縮的家夥,才讓你們三人齊心合力,將我運送到了修道院……”
“……可是當年你們是用了珍藏在修道院中的聖卡塔聖經,才將我打回地獄,我聽說那聖經早已在人類的內戰中損毀,那麼現在再帶我去修道院,你們又能有什麼辦法驅除我呢?”
“……哦,對了,想必那修道院中,還珍藏著其他好東西吧?那麼你們想過沒有,或許我跟當年一樣,也想著去修道院呢?”
費臣冷冷笑了一聲:“那麼你就遭遇跟當年一樣的下場……不,或許比當年更慘。當年你還能下地獄,而這一次,搞不好直接讓你上天堂了。”
“是嗎?”
伴隨著阿曼達那陰惻惻的聲音,籠子上的黑布翻動的更加劇烈了。
貴賓車廂內,貝曼一手拿著酒杯,仍然講述著:“……幸好在最後關頭,前教宗陛下讀完了聖卡塔聖經,才將附在那名女巫體內的惡魔驅除。而那惡魔在最後關頭,向我們施下了詛咒,我們除非自殺,否則絕無法死亡。”
“神賜者大人應該清楚,自殺可是大罪,一旦自殺,無論自殺者生前多麼虔誠,其靈魂必然會落入地獄。所以惡魔對我們下的詛咒,其目的就是逼著我們自殺,自己心甘情願的下地獄。”
說著,貝曼苦澀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這麼說來,隻要你們不自殺,便是永生之軀。”謝倫笑道,“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你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眼睜睜看著家人一一離去,最後這個世界隻剩下自己孤家寡人一個,這也算是幸福?”貝曼搖了搖頭,歎氣道,“更何況這個詛咒,隻是讓你不死,可並非讓你不得病不受傷。”
“比如前教宗陛下,他患了那樣的惡疾,生不如死,普通人恐怕連一年都撐不住,而他呢,就這樣堅持了數十年……如果這次沒有將詛咒消除,恐怕他還要這樣堅持下去。”
謝倫並沒有受到貝曼的情緒感染,手指在酒杯上摩挲著,過了片刻,他忽然開口問道:“那個女巫呢?”
“嗯?”
正在傷春悲秋的貝曼一怔。
“我問的是,那個被惡魔附身的女巫呢?”謝倫看著貝曼,“你、費臣和前教宗都活了下來,那麼她呢?”
貝曼長歎一聲,搖頭道:“驅魔儀式對被附身者傷害極大,雖然最後成功驅除了惡魔,但那名女巫……她並沒有撐下來。”
“是嗎?”謝倫挑了挑眉,“可惜了。”
伯克冷哼一聲:“那名女巫也並非無辜之人,若不是她們這些玩弄邪術之人,召喚出了惡魔,才被惡魔附身。就算那女巫最後活下來,也應該上十字架活活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