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兒子情況怎麼樣?”
看著拿著聽筒,不停在傑瑞身上聽來聽去的醫生,奧黛莉忍不住開口問道。
本傑明的私人醫生收起聽筒,將被子重新蓋到傑瑞身上,擺手示意奧黛莉跟自己離開。待走到門口後,他才輕聲說道:“放心,夫人,傑瑞他隻是因為輕微的脫水,導致有些低燒。一會兒我開點藥,再讓傑瑞多喝水多休息,明天應該就沒事了。”
奧黛莉微微鬆了口氣:“多謝你了,醫生。”
“不必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這名白發蒼蒼的醫生,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沉睡的傑瑞,歎氣道,“隻是他遭遇這樣的經曆,恐怕對他心理造成不良影響。待傑瑞身體康複後,我建議最好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我知道了,醫生,我會注意的。”
送走私人醫生後,奧黛莉長長鬆一口氣,走到床頭,看著自己兒子,眼圈有些發紅,俯下身在其額頭上吻了一口。
昏睡中的傑瑞,歪了下頭,口中喃喃低語:“弗蘭克……你說過要保護我的……你說過的……”
奧黛莉一愣,緊接著差點哭出聲,伸手握住傑瑞的小手,低聲道:“沒事了,兒子,你現在安全了,好好睡吧,媽媽在你身邊,這次誰也無法再傷害你了。”
本傑明辦公室內,本傑明正有些激動的跟阿裡克握手:“謝謝你們,阿裡克總管,沒有你們,傑瑞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阿裡克苦笑道:“您太客氣了,議員先生,其實這次我們還真沒有幫多少忙。雖然傑瑞回來了,但對於此次挾持綁架案件的幕後黑手,我們仍然沒有有價值的線索。”
一旁的邁克·班寧忍不住說道:“我看現在就屬傑瑞的司機弗蘭克嫌疑最大,謝倫不是可以為他擔保麼?事到如今,傑瑞都回來了,弗蘭克還沒有現身,我想問問他,這該怎麼解釋?”
阿裡克瞥了班寧一眼,輕聲笑道:“謝探長正在忙著處理公交車炸彈案件,估計對這邊的情況還不清楚。如果班寧隊長有什麼疑問的話,可以等謝探員將那邊案件處理完畢後再問他。”
“該死的,我把這件事給忘了。”本傑明拍了下額頭,皺眉道,“謝倫那邊情況如何?公交車上的炸彈是否拆下來了?”
阿裡克微笑道:“議員先生不必擔心,有謝探長在,我估計那件案子應該很快就會解決了吧。”
本傑明搖了搖頭,伸手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隻見電視上,仍然播放著在機場跑道上不停轉圈的公交車。
公交車上,謝倫正與阿爾瓦羅通著電話:“……果然有炸彈,亞羅斯他們沒事吧?”
“幸虧通知的快,亞羅斯他們還沒有進去,雖然人人帶傷,但至少命都抱住了。”阿爾瓦羅有些後怕,“如果再晚一會兒,他們進入房間,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謝倫歎氣道:“咱們這次的對手非常狡猾,絕不能當作普通的炸彈客。我懷疑對方很有可能是一名警務人員,或者有過軍旅經曆,否則絕不會有如此警惕的反偵察意識。”
阿爾瓦羅點頭道:“我們也有這方麵的懷疑,不過嫌疑範圍太廣,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排查。我們現在正在從那間爆炸的房屋上下手,看看能夠找出蛛絲馬跡。”
謝倫搖頭道:“對手既然敢用那間屋子當陷阱,其一定是做好了萬全準備。想要通過那間房子,找出真凶,恐怕很難。”
“再難我們也要嘗試一下。”阿爾瓦羅忽然壓低聲音,“還有一件事,謝探長,上頭已經批準那一千萬贖金。所以您不必有心理壓力,再過半個小時,如果還無法拆除炸彈,我們就與那名炸彈客進行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