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幕布,黑色的舞台,隻有白慘慘的燈光從上麵照落下來。
片刻之後,一根繩子垂落,緊接著一名身著黑色緊身衣,背部紮著黑色翅膀的男人,順著繩子落到半空中,然後抓著繩子做起各種各樣高難度的雜技表演來。
這是一個碩大的舞蹈大廳,下麵黑壓壓坐滿了人,但詭異的是根本看不清他們的五官。仔細看的話,可以驚悚的發現,他們竟然長著長長尖尖的耳朵。
布魯斯急忙環顧左右,幸好坐在他兩側的父母,還是和之前一樣。
“怎麼了,布魯斯?”
韋恩先生率先發現了自己兒子不對勁,低聲問道。
布魯斯感覺全身發抖,顫聲道:“我們能走嗎?”
“現在?”
“對,現在!”
韋恩夫婦相互看了一眼,雖然舞台上的表演才剛剛開始,他們現在就離開,顯得很沒有禮貌,但自己兒子明顯害怕了,所以他們也隻能離開。
走出大廳,感覺十分壓抑的布魯斯,總算長長吐了口氣。不過抬頭看著黑壓壓,沒有一丁點光亮的夜空,布魯斯心中不由又開始緊張起來。他伸手拉住韋恩先生的衣角,低聲道:“爸爸,我們快坐車回家吧。”
“彆坐車了,布魯斯,咱們好不容易全家出來一趟,不如坐地鐵回去吧。”韋恩先生笑道,“這座環城地鐵,還是咱們家族出資建的,可是我們卻沒有乘坐過呢。”
韋恩夫人聞言也笑起來:“好啊,偶爾走一走,也是很不錯呢。”
父母都這樣說了,布魯斯也不好在說什麼,隻能被父母牽著手,穿過旁邊的小巷,向不遠處的地鐵站走去。
可是一家三口剛走到小巷中央,突然在旁邊黑暗中竄出一個人,手持這一把黑黝黝的手槍:“站住,把錢包和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搶劫!
韋恩先生下意識的將自己兒子護在身後,然後冷靜道:“沒問題,我現在伸手去拿錢包,你可千萬不要激動。”
說著,他慢慢將手伸進懷裡,將裡麵的錢包拿出來,遞給歹徒:“這都是你,還有我的手表,也是你的,隻要你不傷害我們就行。”
眼看對方如此配合,歹徒也沒有那麼緊張了,接過錢包和手表,剛想轉身離開。忽然眼睛一亮,拿槍指向韋恩夫人:“把你脖子上的項鏈給我。”
“這個?不行……”
韋恩夫人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自己脖頸。
那串珍珠項鏈是韋恩家族的家傳之寶,代代隻傳給兒媳婦,如此珍貴之物平常都鎖在保險櫃中。如果不是今晚演出很重要,韋恩夫人才不會帶出來。
“該死的,給我,碧池,你想死嗎?”
歹徒伸手抓去,婦人向後躲閃,一旁的丈夫為了保護自己妻子,衝上前與歹徒搏鬥在一起。然而下一瞬間,便是“砰”的一聲槍響。
布魯斯睜大眼睛,眼睜睜看著那偉岸高大,給自己遮風避雨的身軀倒下。而後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又是“砰”的一聲。
珍珠散落,潔白的長裙被鮮血染紅。
“啊……”
刺耳的尖叫聲響起,但……為何如此陌生,是我發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