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好了,可惜我這兒沒有鏡子。”伊甸說著,將梳子還給了尚欣,溫熱指尖觸碰到了她掌心。
尚欣握著木梳,抬頭看見遠處興高采烈姐妹們,摸了下自己頭發,朝著她們走過去,妮娜是隨身帶鏡子,她可以用她看看。
有了新發型尚欣朝著姐妹們走過來,在場鬼們愣住了,直播間裡觀眾也愣了。
“說實話,每到有長頭發女鬼一出鏡,我就分不清誰是誰,隻能靠她們衣服來區分。”
“2333我一直以為,所有副本長發女鬼都是一個人演員包攬。”
“???所以10號這是避開了死亡條件?瞧著編得還不錯,女鬼臉露出來,都不恐怖了。”
“對嘛,長發就該披肩嘛,披什麼臉啊。這前麵頭發往後一編,溫柔氣質就出來了,小姐姐長得還挺好看。”
“……等等,我們是不是歪樓了?現在啥情況啊?為啥我有種看‘發型師隻花五分鐘,醜女美到你不敢認’小視頻感覺?”
“啊啊啊!剛剛那長女鬼眼睛已經變了,就差一點!那水又是什麼鬼?整得跟八輩子沒喝過似。”
……
幾隻鬼圍著尚欣說著什麼,伊甸和毛傑都聽不清。伊甸和毛傑各自站著,沒湊在一起。煤球從布兜裡露出個球,接著延伸出觸須,從伊甸懷裡掏出一塊手帕,搭在伊甸手腕上,又把不好看觸須馬上收回去。
見伊甸有些出神,煤球拱了拱伊甸手,催促他擦手。寶貝趕緊擦擦,那女鬼平時就用頭發殺人,臟得很。
伊甸被他一拱,回過神來,依他意思擦了手,擦完後,他手指伸進敞著布兜裡,撫摸著煤球柔軟絨毛。又因為太好摸了,最後演變成整顆球被掏出來擼毛。
煤球被他家寶貝揉來揉去,半點不委屈,反而爽到飛起。快樂,又是被伊伊捧在手心裡一天。
毛傑站在另一旁,一半為自己懷疑伊甸拿他祭女鬼而尷尬,一半又忍不住持續懷疑。說到底他還是被連累,這幾個女鬼都是昨天那小鬼帶來,早知道他不該貪那點小便宜,應該果斷換路走,不就什麼事都——
想到這兒,他總算沒再失憶下去了。是了,沒有伊甸,是可能沒有這些鬼,但在這片森林裡,隻有鬼才會要你命嗎?但讓他再待下去,他也不敢了。
女鬼們一直說著彆人聽不清話,樂杉聽到最後聽不下去了,找到了伊甸:“今天甜水多少錢?”
之前有過交易,伊甸直接就將手機拿出來了,不怎麼熟練地按著樂杉之前交,找到了收款碼。
“……”樂杉張了張嘴,沒把那句“好友可以直接轉”話說來,隻是沉默地付了錢,然後就拉著沒有玩夠弟弟和姐姐們離開了。
離開前,幾個姐姐還陰惻惻地笑起來:“我們還會再來。”
這陰森駭人話,毛傑直接發了個哆嗦。這種話,基本就是惡鬼詛咒了,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觸發必死。這下他猶豫不決心,也很快定了下來了。
等女鬼們徹底離開了枯樹林,伊甸和毛傑也沒有交流。
伊甸去了小廚房把之前給毛傑準備東西都拿出來,而毛傑則是在斟酌如何開口,大佬才不會動怒。
“把你手機拿出來。”伊甸把袋子交給他,一邊說著,“食物沒有那麼多,多餘金幣我還給你,希望你儘快離開。”
“……”毛傑這會兒說不要錢,純粹就是虛偽了,再多解釋,也是虛偽了。
本來大佬就不想收留你,順手救你已經是賺了,是你非要死皮賴臉留下來,抱人大腿。讓你走不走,遇到危險了,還要懷疑人,完了沒事,又開始抱怨覺得是人家連累了你,宛如對之前又救你又給你食物還治療事情都失憶了一般。
毛傑自己想想,都覺得自己婊得很,也沒臉同時也沒膽子再待下去,而得到食物和還回來金幣,他也一樣都不舍得退,於是最終,隻能乾澀地和伊甸道了聲謝,離開了枯樹林。
煤球看著這人離開背影,等待著伊甸反應。有些人,還沒到生死那一步時,看著像個容易相處好人,但當死亡靠近或死裡逃生後,潛藏本性就很容易露出來了。
伊甸對此談不上失望,要是他再遇到非常需要他幫助人,他還是會救會幫,但被人誤解感覺他也不可能喜歡。
沒從伊甸臉上看出難受或者生氣,煤球就按之前他原則,放那個人類一命。
也許是這上午太過刺激,下午伊甸都沒再遇上什麼事。地開出來,伊甸種了第一批種子,就算是隻有他和煤球了,他使用元素之力也很小心,在接觸種子時候釋放進種子裡,誰也不出輕易看出異樣。
晚上伊甸還是早早就和煤球睡了,對於一個關於他約會毫不知情。
香山某處庭院中間,雲懷手裡拿著院子裡開得最美一支花,帶著溫和微笑,等待著那個小可愛召喚。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一晚上過去了……
昨夜新摘花被碾碎,雲懷還是笑著,但彎起弧度早已有了變化。
今夜沒等到約會,這還是第一個讓他預判失誤小可愛呢。
昨夜見他是在哪兒來著?南,還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