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森林裡長花地方離枯樹林有些遠,而且那些花並不好看,有還醜出天際。而在這深淵裡,種花養花送人花,隻有那一個騷包。再加上黑暗精靈那會兒就把梳子拿在手上,五分鐘雖短,但見個麵卻也遠遠夠了。
光是想想精靈可能會像吻他一樣吻彆男人,度潛整個人都快升天了。
寂靜陰森森林裡,精靈歡快笑聲極為惹耳,驚飛了在森林裡停留烏鴉。
度潛在樹下看著樹上那小壞蛋笑得前俯後仰模樣,真是又心酸又心塞又無奈。
“哈哈你剛剛表情實在太好玩了。”伊甸手指揩著眼邊笑出來淚花,說話時語氣裡都還含著笑,明明知道他是笑話他,卻又完全氣不起來。
最後度潛隻能得出一個拿他毫無辦法結論。
男人歎息了一聲,再次朝著樹上精靈伸開雙臂。伊甸歇下笑,挑了挑眉,這次倒是沒拒絕,從枝頭躍下來,被男人穩穩接住。
度潛深深凝視著懷裡黑暗精靈,那雙碧眸變了顏色,是與平日不同妖異紅色,可看在他眼裡,還是一樣清澈。接著他就聽見懷裡精靈一臉單純地問他:“你剛剛是吃醋了嗎?”
太具有欺騙性一雙眼睛了,這回度潛學乖了,沒有乖乖回答精靈話,而是捏著精靈下巴,低頭親了下去。這樣發展伊甸也並不怎麼意外,順勢摟著男人脖子回吻,兩人黑發因姿勢和動作有部分交纏在一起,不分彼此,是最親密無間樣子。
鬆開精靈前,度潛用尖牙磨了磨這小壞蛋唇,力度很輕,卻有輕微刺痛。這也算是對方才那個問題回答了。
伊甸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咬地方,一些水漬沾在唇上,讓那雙唇看上去更為殷紅誘人。
摟著伊甸男人,喉嚨可疑地滾動了一下。
伊甸舔完嘴唇,笑吟吟地看著度潛,不吝嗇地誇道:“真好吃。”
男人彎了一下唇,想到了什麼,又很快拉下來,酸氣衝天地問:“那是我好吃,那是雲懷那個狗……那家夥好吃?”
“雲懷?誰啊?你嗎?”伊甸手指點了點男人胸膛,像是在開玩笑,又像是在真誠發問。
度潛捉住這隻精靈作亂手,眼神暗下了來:“你不記得我名字了?”
“我們很熟嗎?”伊甸疑惑,又催促道,“你還沒說呢,雲懷是誰啊?”
“……”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垂下眼,回道,“是你上次看見另一個男人。”
“哦~你說他呀,”伊甸表情誇張地說著,邊去覷男人臉色,看起來很沉穩,也不知是裝還是真。他又繼續彎著眼睛笑道:“你比較好吃。因為他走得太快了,我還沒嘗到呢。”
度潛回過神來,酸味又開始衝腦門了——事實上這個問題不管伊甸怎麼回答,結果都是一樣。尤其這小壞蛋,說話簡直在紮他心。聽聽他說那話,因為走得太快了沒嘗到,意思就是還有下次他肯定要去嘗嘗唄。
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可度潛又不舍得對他家小壞蛋發脾氣,那隻好在心裡先將雲懷那狗比淩遲一百遍,然後預備再在現實裡將其除掉,永絕後患。
“你表情看起來好危險哦。我有點怕呢。”明明是這樣說著,可那雙紅眸裡卻分明閃著興奮光,可見他其實很想看見男人因他與彆人大打出手畫麵。
真是個不折不扣小壞蛋。不愧是他家伊伊,黑暗麵都這麼可愛。但是中間是缺了什麼呢?為什麼把他忘了?又為什麼不知道黑暗麵出現?還是因為他在抗拒?
要是抗拒話問題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