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伊甸將早飯端上充當桌子木墩,和蔣麗麗麵對麵坐著。
經過昨天一係列事件,蔣麗麗醒來後人還有些虛弱,但好在已經不燒了,她看著伊甸一早上頻頻摸喉嚨又間或輕咳模樣,輕聲問道:“伊甸,你感冒了喉嚨痛嗎?”
“不是。”伊甸喉嚨確不太舒服,不像是感冒,但他也說不出來是因為什麼,搖搖頭,招呼著煤球吃飯。
昨天小團還能變成貓,今天不知怎麼又成球了。而且今天小團有一點點奇怪,好像不太敢看他樣子。難道它做了什麼對不起他事嗎?伊甸想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猜它可能是因為昨天他看見它凶殘一麵在彆扭呢。
度潛確實不敢看伊甸,尤其是那雙淡粉色唇。見伊甸不適,又是心虛又是起火,隻有背對著伊甸,放空腦子自己才能好受些。
伊甸將背對著他團子拿上桌,把它常用碟子挪到它跟前,和蔣麗麗開始吃飯了。
蔣麗麗雖身體狀況還不是太好,但腦子已經清明了。她看過伊甸所有直播,知道那隻煤球是怎麼回事,沒有多問,而是在心裡琢磨如何才能將真實情況告知伊甸。她已經猜到了,伊甸似乎有人格分裂,兩個人格記憶不互通,白天伊甸並不知道攝像頭存在。
伊甸救了她,她實在不想伊甸還被蒙在鼓裡。
伊甸:“你看起來像是有話想對我說?”
蔣麗麗點了點頭,將嘴裡菜咽下去後,試探地說了一句:“有人在看著我們,很多人。”
說出來了!蔣麗麗有些激動地握緊了筷子。
伊甸皺了皺眉,他想到了他初來那天那隻古怪烏鴉。
有了這個頭,蔣麗麗再說也有了度:“但看著我們人,不是這裡主人,他們隻是一群可笑看客,你不用在意。”她一想到那些在網絡上謾罵人,就慶幸眼前乾淨人看不到聽不到那些汙言穢語。
“我們是在一個大型逃生遊戲裡。我們身份是玩家,你……你之前遇到那些都是副本BOSS。我們需要進入一個個副本,通關副本才能活下來。通過最後深淵副本,就能從這裡出去——但好像,從來沒有人成功出去過。”
“我們現在是在金萬元尋寶遊戲,需要參加這個遊戲玩家將他藏在森林裡寶物都找出來,如果沒有全部找出來,我們就永遠會被困在森林裡。”
“對了,還有我們手機賬戶上錢,可以在城裡買一些道具和生活品,還能去賭場。不過商店和賭場也都是金萬元。這裡隻有他一個商人。”
“還有如果賬戶上錢為0了,我們也會死掉。”
蔣麗麗看《神奇深淵》時間不是很長,這也是她這段時間看下來總結需要注意點了。再多,關於現實以及她是怎麼進來,她都沒辦法說出來。早上她醒來時候,已經試過了,哪怕隻有她一個人自言自語也不行。
是嗎?窺視他們人,不是這裡主人。而這裡似乎也沒有主人一說。和他猜想一樣,這兒隻分陣營,玩家和BOSS們。伊甸抬頭看向四周,一眼望去,並無太大發現,但他選擇相信蔣麗麗。
伊甸對蔣麗麗道:“先吃飯,吃完你先回房間,我有點東西想測試一下。還有,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這些就當作我救你報酬吧。”
蔣麗麗愣了,她看過直播,所以知道之前伊甸救毛傑,毛傑是直接給了伊甸一千金幣,還有後來道具和買食物錢加起來有好幾千。她說這些,怎麼也抵不了救命之恩。蔣麗麗抿著唇,將這事放在了心裡。就算她現在還很弱,但她會努力成長,回報伊甸,找到大哥。
度潛轉動他現在圓形身體,看了蔣麗麗一眼。他知道伊甸為什麼對這個女人和之前那個跑掉玩家不同。雖這個女人昨天被猴子追看見伊甸又繞開行為有點傻,但不得不說,度潛看她也更順眼。他家寶貝主動出手幫,那是自願,硬粘上要他寶貝幫,就是不要臉。
兩人一團吃完飯後,伊甸扶著蔣麗麗回到樹屋,接著自己一個人下了樹。
他一人站在樹下,隨手撿了根樹枝,蹲在地下開始畫著什麼。蔣麗麗趴在窗戶邊看著,滿臉不解。
同樣,直播間裡觀眾也不明白他是在做什麼,大概又是在種什麼東西吧,10號直播間觀眾現在一看他玩泥巴都快佛了。10號和08號直播間現在都一處,隻是鏡頭目標有所不同,10號是各個角度伊甸,08號則是蔣麗麗。
昨天08號直播間還沒什麼人,但今天人就多了。隻因08直播間標注了*特殊玩家*標簽。到現在還有人因為這個與彆人不一樣標簽進直播間來。
“特殊玩家是什麼意思啊?特彆在哪兒呢?”
“不知道,我就是想進來,罵一句:你媽才可笑呢!”
“哈哈哈可笑看客那個尬到我了,啥傻逼台詞啊,她人設又是個啥?”
“特殊玩家其實也就是個設定,就是和彆人不一樣,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是什麼遊戲人。”
“啊,我說呢,剛怎麼覺得違合。她像一個老玩家一樣,在給10號科普遊戲規則。”
“不過沒啥卵用,死也快。”
“前麵哥解說一下?”
“簡單來說,特殊玩家一般在這遊戲裡有熟識人。他們知道遊戲規則,進本前有選擇權。但這個選擇權其實也相當於陷阱,一般他們都會直接選擇認識那個人本,這樣更有安全感。但在副本裡經曆生死那個人,還會是他們印象裡那個嗎?於是什麼手足相殘姐妹背叛戲碼就出來了。當然也有親密,但總會有一方成為拖累,父母保護兒女,愛人犧牲啥,總之最後結果,一般都是買一送一。”
“厲害啊!這個遊戲製作人真是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