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暄和此時坐在床鋪裡邊,撇過視線不看陳西琪:“你說你的,關我什麼事。”
陳西琪聳了聳肩:“不知道啊,反正就會聊到你。”
貝塔:“因為小暄是第一啊!不管怎樣肯定會迫不及待要分享。”
陳西琪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夏暄和不想她再追問,忙從床邊爬了出來,“我收拾好了,先走啦。”
貝塔幫她提包出門:“比賽加油哦,我們等你好消息!”
此時,陳西琪還坐在床邊,單腿支在床板上,皺著眉頭嘀咕道:“對哦,我怎麼老是跟陳指導聊小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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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暄和跟許純先坐的轎車到機場,當天直飛深圳,好在是夏天,兩人帶的行李都不多。
等安檢的時候,夏暄和又拿出手機,開始盯屏幕。
“暄和?”
“啊?”
一旁的許純笑了她一聲:“你盯著手機屏幕看,是嫌自己的眼睛還不夠近視嗎?”
她一說,女孩忙熄了屏。
許純見狀,無奈地起身道:“我去打杯熱水。”
“啊!教練,我幫你打!”
此時夏暄和戴著口罩,說話悶聲又乖巧,許純看她就像自己女兒一樣:“不用啦,你好好呆著看行李吧。”
“噢。”
等許純一走,夏暄和的心情又緊張了起來,摸出手機,點開了通訊錄。
這個時候是下午三點,陳述白應該睡醒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在工作,她去公司的時候就發現他總是很忙,辦公室裡麵還有房間,感覺天天睡在那裡。
“嘟嘟嘟——”
突然,手裡握著的手機猛地震動出聲,她下意識握緊,待看到那顯示屏上的名字時,口罩底下的嘴角就忍不住勾了起來。
奶奶說,電話響的時候不能馬上接,要等過三聲,讓大家都準備好。
夏暄和心裡默數了數,就在第三聲震動時,她指尖點了下接聽鍵——
“喂。”
“拿了第一不跟我說?”
電話那頭傳來低低的電流,夏暄和指尖抓了抓衣角:“有點趁人之危……”
“嗤,你害人家了?”
“沒有!”
夏暄和忙解釋道:“反正我感覺後麵兩跳,師姐沒有發揮出她們奧運期間的水平。”
“但是夏暄和發揮出來了。”
陳述白接了她的話。
她撓了撓頭:“許教練說這是我參加大運會前唯一的一次國內比賽,必須竭儘全力,不然三個月就白練了。”
說到這,電話那頭頓了頓,淺淺的呼吸聲後,男人說了句:“還有呢?”
夏暄和指尖搓著衣角壓出的邊線:“還有你給我做的比賽錄像,不能白做了。”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滿意了,“什麼時候回來?”
“教練說直接去深圳……”
她說完,電話裡又是一陣安靜,夏暄和輕輕地呼吸,好像怕打擾到那邊的人似的。
“嗯,好好準備比賽。”
“那——”
夏暄和咽了下口水,“你什麼時候來?”
她話音一落,耳邊就傳來低低的笑聲,她很少跟陳述白打電話,不知道他的聲音透過電流聲居然多了一層酥麻。
“你想我什麼時候去?”
“還有兩天跳水比賽就開始了。”
這種事還要她提醒嗎?
“那就比賽那天。”
他說完,電話那頭好像傳來一陣嘈雜的背景聲,陳述白就跟她說了句:“到時候見。”
“嗯。”
闔上電話後,夏暄和輕吐了口氣,感覺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
這時,許純教練回來了,她看了眼手表,“聊完了?”
“啊。”
許純提起椅子上的小包,“準備登機吧。”
夏暄和朝登機口看去,果然已經可以開始檢票了。
“暄和。”
忽然,身後傳來許純的聲音,“如果不是看在他給你準備錄像資料的份上,我是不會讓你打剛才那通電話的。”
她心頭一跳,轉身時,就看到許純意味深長的笑眼:“希望他能成為你的動力,而不是攀上頂峰之路的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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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夏天透著一股黏膩,比賽隊伍剛到達的時候,就下起了微雨,讓原本氣氛高昂的夏季運動會添了幾分燥熱。
跳水隊的賽程剛好安排在中段,許純覺得國家隊的那場集訓來得恰到好處,要是晚一天結束,她都擔心夏暄和在大運會上的體能和情緒調動不上來。
不過,在真正參加預賽的時候,許純發現這些擔心倒是有點多餘,夏暄和的三米板拿到了隊內第一,至少給她塑起了比賽信心。在剛到深圳的第三天,就連續參加了三米板的預賽和半決賽,毫無疑問拿到了第二天的決賽資格。
這對許純和夏暄和來說很正常,但對參賽的選手和觀眾,卻是一個足夠掛上熱搜的新聞。
【夏暄和居然在大運會上參加三米板,她現在已經要台轉板了嗎!】
【臥槽,如果大運會不是在自家門口舉行我真的不知道,暄妹居然報名了十米跳台和三米板!】
【暄妹:我要偷偷練跳板,然後驚豔所有人!】
【這河狸嗎!三米板和十米台一起跳,真的很累啊!她是魔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