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暄和低頭,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自己穿的百褶裙。
陳西琪說今天日子隆重,需要穿裙子,這樣才會讓陳述白覺得她是個女性,而不是隻知道穿運動服的小妹妹。
隻是……
她接過他的外套,好吧,他還是把自己當小妹妹,好像生怕看她的腿似的。
夏暄和跪坐到榻榻米上,放下包包,低頭拉開了拉鏈。
陳述白曲起左腿,單手搭在膝蓋上,手裡握著杯冰酒,這種東西好像喝上了就很難停。
忽然,眼前的女孩從包裡拿出了一枚金色的獎牌,放在他麵前,陳述白愣了愣,抬眼看向她。
“這是……全運會的金牌。”
說著,女孩又從包包裡拿出了一枚金牌,擺到桌上:“這是……世錦賽的。”
“這個……是全國青年錦標賽。”
“國際泳聯大獎賽。”
“奧運會的單雙人金牌。”
“大運會的,三米板金牌。”
“十米跳台金牌……”
……
胡桃木長桌上,擺滿了一枚枚金牌。
夏暄和輕輕咽了口水:“我參加的比賽,都是……金牌,都在這裡了。”
她說話聲音很輕,因為她此時心臟跳得飛快,“咚咚咚”地發作,生怕大聲一點就聲帶發顫,但是,但是,她真的好緊張,根本不敢看陳述白的臉。
“所以呢?”
忽然,對麵的男人輕輕說了句,聲音裡帶著耐心和笑意。
夏暄和抓著蓋在腿上的衣服,“所以,看在這些……這些金牌的份上,你可以和我……發展男女關係嗎!”
她最後那句話,是用了她從十米跳台上墜下的速度喊出來的!
等她說完,對麵卻沒有聲音,她僵著脖子抬頭,看到陳述白把酒放回到桌上,“小暄,十八歲了,試過喝酒麼?”
陳述白這話根本就不是回答她的問題。
她撇過頭,低聲道:“沒有。”
“想嘗一嘗嗎?”
她指尖抓著腿上的外套,他在轉移話題,肯定就是想把她剛才說的話掀過去了,媽的,她現在也需要一杯酒,太丟人了!
“想……但是,運動員不可以……”
忽然,對麵的男人掌心撐在了桌上,單腿跪在桌前,“但是,可以淺嘗輒止。”
他話音一落,指腹捏起她的下巴,垂眸,眉眼鼻尖就落了下來。
夏暄和瞳孔睜睜,看著他靠近來的臉,好像下一秒就要貼上了,哪裡貼上,她心頭打鼓,明明隔著一張桌,但那種壓迫感讓她喘不過氣。
唇畔讓一道涼意壓了一下來,碾了碾,她還停留在前一瞬間的驚愕中,嘴唇微微張著,忽然,酒精的氣息侵襲而入,在她舌腔裡遊走,一下輕,一下重,嘴唇也是,進了退,夏暄和被他帶著追上去,忽然,那道酒氣就抽走了。
她清瞳怔怔,抬眸,男人眉眼斂笑:“嘗到了嗎?”
夏暄和不知道,整個人還保持著剛才親吻的姿態,被陳述白這麼看著,臉更燒了,忙縮了回去。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陳述白看著她明明臉很紅還很認真的表情,笑了笑,“小暄的男女關係是什麼關係?例如,可以做什麼?”
可以做什麼?
她的眼睛瞄了他一眼,說了句:“就是,你隻屬於我一個人,不可以跟彆的女孩子喝酒,也不可以跟彆的女孩子親親。”
“這都是不可以做的。”
陳述白雙手撐在身後,背靠著牆,笑眼看她。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她耿了耿脖子。
陳述白:“那你現在想讓我做什麼?”
“跟我發展男女關係啊,做我的男朋友!”
陳述白笑了笑,“好啊。”
他這一笑,狹長的眉眼淬了點光,比這玻璃酒杯還要迷人。
夏暄和輕輕咽了口氣,“你現在是喝醉了,還是清醒,你是答應了嗎?”
陳述白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好像有些不清醒。”
夏暄和一聽,臉就垮了:“那你醒了就不認賬!”
“那怎麼辦呢?”
夏暄和從包包裡掏出了筆和紙,寫了行字,遞給陳述白:“那你在上麵簽字。”
陳述白接了過來,低低笑了聲:“陳述白自願和夏暄和發展男女關係,聘禮:金牌。”
夏暄和:“收了就不可以反悔!”
陳述白:“你把金牌都給我了?家裡人不生氣?”
夏暄和皺了皺眉:“我沒告訴奶奶……不過我以後還會掙的!再還給她好了!”
陳述白拿過筆,在聘禮上補了行字,最後,在簽名處寫上自己的名字,還有日期。
“從9月1日開始,夏暄和以後的金牌,都歸陳述白的。”
他把字據轉回夏暄和麵前,“收起來吧。”
夏暄和怔了怔,“那,那就是說,你現在,是我男朋友了!”
陳述白點了點頭,“嗯,你可以對我行使一切,女友權利。”
聽到這話,夏暄和眼睛亮了,她把字據小心收進了包裡。
陳述白幫她把獎牌都收好,就在接到最後一塊金牌時,夏暄和忽然頓住,“這塊大運會的金牌,在比賽前我就想好要送給你了,謝謝你做的錄像資料,就當作是……生日禮物吧。”
陳述白接了過來,“上次說拿了獎要送你禮物,你還沒跟我說要什麼。”
夏暄和眼睛眯眯:“已經拿到啦。”
她指了指陳述白。
男人捏了捏她的食指,“這是我二十七年來,收到的最特彆的禮物,原來有人會為了我去拿世界大賽的金牌,然後把它送給我。”
夏暄和嘀咕了聲:“那也不是為了你……不過這個金牌,確實有你一半。”
陳述白看她咬著嘴唇,略一低頭,問她:“可以親你嗎?”
夏暄和愣了愣,“你剛才親我的時候,也沒問我可不可以……”
“你說了想喝酒。”
她又想去抓衣服,才發現剛才收東西的時候,外套滾到了一邊,她隻好抓著裙角。
陳述白聲音微微拉長,“這樣啊,不想親……”
“女友跟男友的權利,是對等的嗎?”
陳述白:“正常來說,男女平等,但你是奧運冠軍,你說了算。”
夏暄和臉上一喜,抬起指尖:“我想親你……這裡。”
她話音落下,陳述白覺得脖頸微涼。
這個地方,真是把命交給夏暄和了。
“你好像很抗拒。”
陳述白喉結微微滾動,瞳仁幽深地看著她:“因為我越抗拒,你就越想要?”
夏暄和:“越難做的事,才越值得被征服啊。”
“那你想怎麼親?”
聽到這話,夏暄和跪直起身,雙手壓著他的肩膀,讓他靠在牆上,膝蓋推了進去,她剛好坐在陳述白的腿上。
“你彆怕,我不會咬出血的。”
陳述白:“……”
就在夏暄和親上他聲帶處的喉結時,微微的顫動震著嘴唇,她又舔了舔,這種感覺好奇妙,緊張卻又不是很難受,在興奮中夾著舒服,不愧是她看上的地方。
“小暄……”
陳述白說話的時候,喉結也在動,喑啞的聲音透過震動傳入唇腔——
“你知道,喉結的英文名叫什麼嗎,Adam`sapple,亞當的禁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