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的男人牽起身邊的小姑娘,想了想又回頭道,“不過,港.黑隨時恭候閣下的到來。”
三日月不耐煩地揮揮手:“這裡一點都不好玩,沒可能的,再見。”
森鷗外輕笑一聲,離開了。
自從森鷗外出現之後,就被亂步拉著站在後麵,一路(被)保持沉默的織田作之助遲鈍地眨了眨眼睛:“沒事了?”
太宰噗得一聲,笑了出來:“你這人可真有趣。”
剛才要不是被亂步拉著,好像就要開口說話了,完全沒有麵對港口黑手黨首領的緊張感,各種意義上都挺強的。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是嗎,謝謝。”
太宰睜大眼睛:“你這人居然不會吐槽地嗎?”
織田作之助顯然不是第一次被這麼說,非常淡定:“彆人也是這麼說我的。”
“本來就不會有事嘛!”
從開始就已經知道了結局的亂步同樣沒什麼緊張感,不過,和織田作之助不一樣,他屬於太過聰明,所以早就被‘事實’給提前劇透了。
同樣被劇透了還有三日月。
他的表情頗為無所謂:“今天肯定是不會有問題的。”
太宰治悄咪咪摸上來,小小聲地問道:“所以,你今天過來,其實就是想和森鷗外說剛才那句話?”
三日月瞥他一眼,倒是沒有無視他,而是回答道:“是啊,順便就過來了。”
說著,從餐點區拿了一個牛肉卷。
甜的剛才吃過了,現在想試試鹹的。
——主要是想吃甜點吧!
在場所有人心道。
餐點區一向都不是這種宴會的重點,但是,也不是一點都沒人光顧。
今天因為這波少男少女的原因,這裡幾乎沒人靠近。
說來也奇怪,這次的宴會本就傾向於嚴肅,所有就算有普通人出席,也都是和港口黑手黨以及黑衣組織的直接相關人士。
沒有一個人帶上家屬,更彆說是家裡未成年的孩子。
所以,這些小鬼們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很快,他們就沒有心思就考慮這些沒關緊要的內容了。
作為首領的森鷗外對著太宰招了招手:“太宰君。”
太宰臉一垮,不情不願地磨蹭了一下,最後在森鷗外和善的眼神中,出現在他身邊。
三日月拍拍手:“好啦,愛哭鬼也走了,我們也該離開啦!”他盯著還在往嘴裡塞點心的亂步道,“你還沒吃完啊!”
按照運動量,明明是他的消耗比較大吧!
亂步張口就要反駁,結果一張口就岔了氣,織田作之助忙從角落裡找到一杯果汁,給他灌了下去。
“你在想什麼失禮的東西呢!”
恢複順暢之後,他第一時間先反駁了三日月,然後才對織田作之助道,“怎麼樣,你看,這裡三日月都不願意待,你笨笨的,更加不適合啦!”
織田·笨笨的·作之助認真考慮了一下:“是這樣嗎?”
他有點為難地摸了摸頭:“我是黑戶。”
前少年殺手,還在業界赫赫有名的織田作之助出身自然算不上清白,要不然,他在被勸著不再殺人後,也至於落到港口黑手黨。
橫濱經濟還沒有複蘇,堅持營業的店鋪都不多,怎麼可能還招收多少打工的人?
正規企業更不用說了,招人都要看學曆。而且,公司倒閉的都不少,哪裡還招人?沒被裁員就謝天謝地,很多學曆不錯的白領在走投無路之下都進了港口黑手黨,更不用說織田作之助了。
戶籍還好說,學曆那東西他根本拿不出來。
亂步叉腰:“亂步大人早就知道啦,我們才不管這個呢!”
三日月也跟著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你還是換一份工作比較好哦,在這裡做下去,你早晚會死噠!”
織田作之助:“啊,是嗎。”
語氣平靜毫無波瀾,仿佛三日月說得好像不是他一樣。也一點都沒懷疑,他是不是在危言聳聽。
亂步鄭重地點了點頭:“是的!”
如果說,三日月是隨時隨地都在接受信息的六眼硬生生塞了答案的話,亂步就是已經和森鷗外這個家夥接觸過,所以早就知道但對方是什麼人。
“就算你不願意殺人,也不願意升職,但就算在底層,你的能力依舊被好好的使用了,不是嗎?”
亂步拽著他的衣角往外走,三日月沒有跟上,衝兩人揮了揮手。
走遠了,他依舊能聽到亂步恨鐵不成鋼地指責,“你不會以為拆啞.彈這些事都是底層應該做的吧?”
織田作之助順著他的力道離開宴會廳:“就這麼離開沒問題嗎?”
“沒事沒事,有三日月在呢!”
亂步大咧咧地揮揮手,另一隻手卻緊緊地長在紅棕發色男子的衣角上,“交給他就行,這可是難得的一次好機會。”
他可是放棄了觀看不同世界同位體相遇的機會——如果會發生湮滅之類不好事情的話,那這一次可就是唯一一次了——才抓住這個人,來給偵探社補充人手。要是就這麼跑了的話,那可就太虧了。
好機會嗎?
織田作之助懵懵懂懂地點點頭:“不用交辭職信?”
說完他就知道自己犯傻了,在亂步‘你果然很笨啊’的眼光中,撓了撓後腦勺。
正在宴會廳外麵巡邏的黑西裝看見兩人走過來,開口詢問道:“織田,你不是應該在裡麵做侍應生嗎?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說著,還用懷疑和輕蔑的目光上下掃視對方。
沒等織田作之助回話,抓著他的亂步就開口道:“他要負責送我回去的!”
黑西裝將信將疑,直到耳機裡傳來隊長‘讓他們過去’的聲音,這才讓開堵著電梯門的身體。
兩人暢通無阻地離開了這一家港口黑手黨名下的酒店。
——看在三日月的麵子上,我可是放走了一個很好用的棋子呢。
如果森鷗外在邊上的話,一定會這麼說的。
不過,這對兩人來說,都是不需要直接說出來的內容。
趴在落地窗邊,看著兩人順利離開,三日月就懂了對方的這一份心思了。
回頭給他一個信息當報酬就好了。
全世界網絡隨便逛的三日月這麼毫無誠意地想,並且覺得自己很會做生意。
見少年落了單,獨自一人盯著樓下,原本不準備靠近的Gin想了想,直起身走了過去。
他會唇語,也知道,剛才這個名為三日月的少年已經拒絕了森鷗外。
隻不過,剛剛走沒兩步,穿著水手服,帽子下兩根綬帶一飄一飄,活像隻大兔子的少年突然往遠離自己的方向走去。
Gin挑了挑眉,他能肯定對方一直背對著自己,不應該注意到他的行動才對。
鈴木·不想和與琴酒一模一樣的Gin正麵對上·幼稚鬼·三日月憑借三百六十度視覺快速地離開原地。
他不用左右張望,直接目的明確地左拐右拐,就離開了宴會大廳,來到了靠近休息室的走廊。
無聊著的Vermouth眼角餘光正好瞥到那個被Gin過渡關注地小鬼,她回過頭,看見正在搜尋著什麼的銀發殺手,不由笑了笑,悄無聲息地跟上了嗒嗒嗒自顧自往前走的少年。
她對自己潛行跟蹤的技巧很有自信。
恰好,在場另一個人對自己的跟蹤技巧有著同樣的自信。
這時候的休息室附近沒什麼人,三日月隨便打開了一間空房間,等著獵物自動送上門來。
“哦呀,這裡可不是乖孩子應該來的地方哦!”
見三日月連門都沒關,擺明著等人的樣子,Vermouth也沒覺得這裡有什麼陷阱,幾乎沒什麼猶豫地就走了進來。
——港.黑在這方麵的信譽還是有的。
她用不加掩飾地目光打量著三日月,似乎想找出來他被Gin另眼相看的緣故,“嗯,是很可愛。”
如果是她的話,隻要他對她多露出那種可愛的微笑,也是願意拿可口的小點心來投喂的。
但是。
那可是Gin!
那家夥會有這種欣賞功能嗎?
“的確很可愛。”
女子的身後傳來一個她無比熟悉的聲音,她震驚且疑惑地回過頭,就看見一個中年男子模樣的人步伐妖嬈的走來,嘴裡發出的,是和外表截然不同的女聲,總之,相當辣眼睛。
Vermouth:“……”
她不可能不懂,因為她自己就有這樣的惡趣味。
在她難以置信地時候,隻見來人輕巧地帶上了門,並用她極其眼熟的姿態撕下臉上的麵具,笑道:“不愧是我自己,審美還是一樣的有品位。”
兩個同樣金發的女子麵對麵站著,後來的那一個見前麵的人露出懷疑的神色,便笑著用力扯了扯臉頰:“貨真價實哦!”
“Vermouth。”
話說到這裡,貝爾摩德也猜到,所謂讓對方知情後進行接觸其實隻是三日月的惡趣味。
換做是沒有親身經曆過世界轉換的自己,隻會覺得是組織又弄出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克隆體而已。
她扭過頭,就見坐在桌子上的少年一邊晃蕩著腳,一邊對她吐出一小截舌頭。
貝爾摩德哭笑不得。
她走上前,趁著對方還在瞳孔地震時,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自己’的手。
——什麼都沒有發生。
貝爾摩德暗暗鬆了口氣,最大的危機過去了。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熟悉的、自帶殺氣的男聲在外麵響起。
“你在搞什麼,Vermouth。”
作者有話要說: PS:三小月世界的酒們是中文,文野世界的一律英文,麼麼噠。
還以為今天就能滿血複活,想多了……
大概是不小心吹到了空調,凍到ji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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