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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成和港.黑那邊的接洽之後, 琴酒總算有了時間,深刻地了解了一下,這段時間三日月都乾了些什麼。
“整個東京的甜品店……噗。”
知道他是怎麼又和這個世界的組織搭上的時候,泉奈忍了忍, 終於還是沒忍住, 噴笑出聲。
琴酒瞪著手中的資料,神色難以置信中, 又帶著些生氣, 可能還有一點他怎麼沒想到的無語。
放下資料,他第一次頭疼地開始揉眉心。
“算了, 還是早一點回去吧!”
原本穿越世界, 一部分是為了尋找泉奈的家鄉, 找不到的話,就是一場有趣的冒險。
——男人骨子裡就拒絕不了這個, 即便是琴酒。
但這一次的冒險,除了帶給他驚嚇和糟心之外, 其他什麼都沒有。
他靠在沙發上,連煙都不想摸。
腦子放空了一會兒,琴酒突然覺得不太對勁:“那個小鬼呢?”
除了做實驗的時候, 就算吃東西,都要找空子說些什麼的科尼亞克什麼時候有這麼安靜了?
泉奈:“還在睡覺吧?”
就和琴酒嘴裡的小鬼這個詞一樣,三日月還保留著幼年時候父母給他規定好的作息,除了早睡早起之外, 每天都要抽時間睡午覺。
——隻要他沒做實驗做上頭的話,是這樣的。
“再迷糊,他都不會忘了下午茶甜點。”
——這個就算是實驗做上了頭,都不會忘的。
身高腿長的殺手從沙發上起身, 直接擰開房間門,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縮成一團的鼓包。
“醒著?”
跟過來的泉奈也覺得不對勁了,不客氣的說,在場的誰沒看過三日月的睡姿啊,就算他頭朝下,腿搭在床上,泉奈都不會覺得不對勁。
但是整個人縮在被窩裡?
根本呆不了幾分鐘,就會因為悶冒出頭來吧。
被窩裡傳來含含糊糊的聲音:“我想再躺一會兒啦!”
“起來。”
琴酒冷漠無情地命令道。
“我不。”
床上的鼓包往裡縮了縮以示堅決。
好吧,有情況。
泉奈給琴酒使了個眼色,不需要多說什麼,琴酒就默契地在他把被窩扯下來的時候,迅速揪住了試圖逃跑的少年。
他皺著眉頭,觀察這一張看起來沒什麼問題的臉。
臉色很紅潤,看起來沒什麼。
眼睛睜開了?生氣?看上去水汪汪的,是睡多了?
嘟嘴還鼓著腮幫子彆過臉不看他,也不說話。
琴酒突然伸出手,掰正少年的臉,冷聲道:“張嘴。”
三日月:“……”
他不禁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泉奈。
隻可惜,雖然沒有踐行最開始的想法,揍他一頓屁股的奈奈醬這時候根本沒有為他說話的打算,還在少年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笑眯眯地道:“聽琴酒的。”
行叭,他還可以自救!
三日月自己伸手,抓住琴酒的胳膊,試圖拉開。
銀發殺手冷笑一聲,根本不管這小貓撓癢似的三兩下,抓著他的臉稍微一用力,用了個巧勁,就把他的下顎掰開了一點,然後,另一隻手在三日月驚恐的小眼神中直接戳進他的嘴裡。
不在工作時間的殺手沒有帶上皮革手套,粗糲的帶著槍繭的手指目標明確的往上下兩排的牙齒上摸去。
“出……嘶!”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被按到了地方的少年登時眼角飆淚,嘴裡發出一聲長長的嘶聲。
“蛀牙了。”
琴酒冷靜地把手指□□,接過泉奈遞過來的餐巾紙擦了擦,對他道,“找那個偵探社的社長,聯係牙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