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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胳膊的木遁細胞, 還有孤零零鑲嵌在上麵的幾隻寫輪眼,血紅血紅的,感受到視線的注視, 還會咕嚕嚕地在眼眶(?)中打轉。
太宰噫噫噫的摟緊了抱著三日月的胳膊,露出被辣到眼睛的表情。
三日月順手rua了一把他因為發量多, 顯得格外蓬鬆的短發,雙眼認真地盯在那條顏色慘白的胳膊上。
“嘖, 粗糙又熟悉的手藝。”
被三日月用輕蔑的語氣鄙視了的大蛇丸笑了起來, 他伸出長長的舌頭, 在眾人殺氣騰騰的目光中,終究沒有做出什麼太過突破人下限的事,隻是在自己的下嘴唇上轉了一圈。
“當然比不上您的智慧。”
說了這一句話之後, 他就相當有自知之明的保持了安靜。
無他,在場兩位姓氏為千手的火影, 還有宇智波家的三位, 散發出來的氣息都不怎麼妙。
要不是有仿佛死狗一樣, 被木遁的抓著, 癱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誌村團藏, 下一個享受這個待遇的人, 就是他了。
波風水門?
太宰問宇智波富嶽要了一點錢, 塞給鳴人請他上街買一些食物回來, 當爸爸的忙不顛的跟上去了。
對此, 親眼見過那些人是怎麼對待這個孩子的中原中也抱胸, 難得平和地吐槽了一句:“真是壞心眼啊!”
然後什麼都沒做。
——有什麼好阻攔的?
——正好讓為了村子犧牲的四代目火影看看,被保護的人是怎麼對待英雄之子的。
至於因為看到波風水門而改變態度?
先不說平民根本不知道波風水門和漩渦鳴人之間的親緣關係,知道自己已經是一個死人的波風水門也不會大喇喇的一點都不做偽裝。
忍者必備變身術,你值得擁有。
“我隻是幫這個不合格的父親正確的認識一下, 以後教育兒子路程中,所需要背負的重擔而已。”
太宰吐了吐舌頭,懶洋洋道,“不負責任的父親都是屑呢~”
中也冷笑:“比如森鷗外。”
他是知道太宰曾經被這個家夥收留教導過的事情的。
“……嗬。”
提起某個人,太宰的鳶眸逐漸失去高光,“抱歉呢,現在我的監護人是三日月哦~”
就算是太宰治的麵皮,也沒辦法說出三日月是父親這樣的話出來。
未免太驚悚了。
即便如此,中也依舊被監護人這三個字給噎得仿佛塞了一嘴的青花魚料理。
啊,是啊。
三日月那家夥,可是能把這條魚的自殺行為當做是撒嬌的人,非要說一句監護人……也不為過。
而且,拋開自殺行為,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也的確一直是太宰在向三日月撒嬌。
慣來孩子氣的少年會掛琴酒的脖子要蹭蹭,粘著蘭堂要小餅乾,要泉奈給摸摸頭,甚至找他要背背,卻從來都沒向太宰提出過類似的要求……
突然發現某種真實的中也整個人都石化了。
三日月沒注意到這邊的小插曲,他正在好奇地看著宇智波鼬:“呐呐,你現在感覺如何?”
純真的、不包含絲毫惡意的眼神。
此時卻比任何凶狠的殺意,都讓宇智波鼬來的難受。
宇智波鼬沉默,繼而開口:“止水將他剩下的眼睛托付給了我。”
言下之意,是知道、或猜到了團藏在做些什麼的。
三日月的眼神難得帶上了迷惑,他看著宇智波鼬,就仿佛在看什麼難以理解的笨蛋,無法開竅的石頭:“你以為你奉獻的是木葉,但事實上,木葉已經被這些所謂的高層當做了為自己攫取利益的工具,但你不是不知道這一點,卻依舊把滅族當做尋求和平的途徑?”
宇智波鼬很平靜:“宇智波一族如果叛亂,木葉內訌的消息傳出去,第四次忍界大戰會立刻爆發,這個村子就會變成眾矢之的。”
“就算宇智波被滅族,削去一大塊力量的木葉依舊是眾矢之的,你的掙紮毫無意義。”
已經石錘宇智波老祖中的泉奈同樣很冷靜,沒有針對的殺氣,隻有淡淡地辯駁,“這個村子的地理位置本就是四戰之地,周圍毫無屏障。火之國又占據了最後的土地資源,根本的利益不變,木葉被其他四村圍攻的可能性永遠的最高的。”
宇智波鼬沉默:“至少能夠獲得一點緩衝的時間,村子裡死的人也能少一點。”
泉奈靜靜地注視這個看起來才十三四歲,卻已經暮色沉沉的少年,緩緩點頭:“原來如此,這些蠢貨高層以為,他們用火之意誌給你洗了腦,但其實,你並不是一點都不懂。”
隻是,在族人和木葉村之間,他選擇了木葉而已。
“滅族呢?”
泉奈的眼睛紅了一瞬,然後迅速褪去——他看著對麵的少年目光落在地上,突然變理解到了什麼。
果然,就聽宇智波鼬道:“與其被團藏洗腦、刻上咒印,成為連情緒都不配擁有的牲畜,還不如一開始就直接死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