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我去參加一個活動,張雲清也在。那一天老大本來是在外地的,但活動結束的時候,他就回來了。”
“回來了?”李澤源有點不解。
葉敬點點頭:“我出來的時候,他的車就在外麵。”
“那、那他人呢?”
“在車裡。”
李澤源有點無語。心說你這話說的,真讓人多想,不過再一想,好像不對。
活動結束了他哥還過來乾什麼?而且聽葉敬這語氣,是從外地趕回來的?
“我哥有事找你?”
“他說是送我回家。”
……
“也的確是送了。”葉敬一笑,“在張雲清走了之後。”
李澤源徹底說不出話<了,如果說早先的那些都還能說是猜測的話,這一個,是怎麼也不能了。
“你知道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嗎?”
“我一定要把那個人弄過來!”
葉敬看著他:“如果是那樣的話,老大後半輩子都不會好過。”
李澤源瞪著他,葉敬不為所動。
“那你說怎麼辦!”李澤源咬著牙,“我哥都成這樣了,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而且按照你說的,什麼又是13年開始,又是兩年前的,我哥這都不好過幾年了!”
“張雲清的日子,現在過得不錯。”
李澤源哼了一聲。
“你要想辦成此事,自然不難,但要讓她以後和老大心無芥蒂,就需要把事情辦妥當了。”
李澤源眯起了眼,葉敬暗暗的歎了口氣。
……
李澤庭這一次暈倒嚇人,其實沒什麼大事,在醫院調養兩天,仔細的做一番檢查,確認沒事也就出來了。
他的助理都是謹慎仔細的,雖然當時也是嚇的不輕,也是小心行事。
所以固然不是瞞得密不透風,也沒鬨得人儘皆知,就是幾個高層知道,不過在李澤庭出來,主持兩次會議,也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這一次,他的助理在他身體的問題上更上心,而且頻頻祭出李澤源:“李總說要控製您每天的煙量。”
兄弟倆一個姓,為了區分,慢慢就是他是老板,李澤庭是李總了。
“李總說讓您每天一點前一定睡覺。”
“李總說藥一定要吃。”
“李總……”
李澤庭聽了哭笑不得,不好同助理爭,電話就打到了李澤源那裡。
李澤源當然是不敢同他吵的,就是哭爹喊娘的耍賴,什麼他從小就是跟著他長大的,他要有個好歹,他就不要活了。
“胡說什麼!”
“那你不要再嚇我!”
李澤庭沒有說話,李澤源繼續道:“要不下次就是咱媽找你哭了。”
李澤庭歎了口氣,到底不再去爭。
他也不是非要吸煙喝酒或者熬夜,隻是……做這些的時候,仿佛舒服一些。
但畢竟是錯覺。
現在被控製,也不會更難受多少。
都是如此罷了。
李澤庭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態不太對,但他無力改變。
他曾經找過心理醫生,對方告訴他,身體會自我療愈的,精神力的滲透是有極限的,到一定程度後,自然就好了。
當然,說這話,是在他做了幾次溝通之後。
他知道對方的意思,他會這樣,隻是身體還沒有明確意識到不行,意識到之後,就會抑製自己。
無論是現代醫學還是中醫都認為人的身體要比大腦更聰明,因為意識會被欺騙被懵逼,身體不會,畢竟是多少年進化的結果。
他聽了,就結束了溝通。
他知道,沒有意義了。
他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裡,甚至知道怎麼解決,隻是,有的事,是不能做的。
其實他現在也很疑惑,到底什麼是不能做的,所謂底線所謂道德到底是什麼,但他就知道,不能做。
無論如何,不能。
彆管他對彆人如何,對那個人,不能。
他被強製著安排作息,早晚喝藥,身體好像是好了,到底如何,也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過他沒有再出什麼狀況,他身邊的人都安心了不少。
就這麼過了一兩個月,帝都進入到了真正的寒冬,有一次他和葉敬聊天,對方突然感歎起了流感,說今年比往年還要嚴重某個老總都中招了,
說人真應該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他聽了點點頭,沒有接話,想著這是葉敬繞著圈的說他,這也是老生常談了。就是在吃飯的時候突然怔住了,就問起尚淩雲這個流感的情況。
尚淩雲告訴他的確比往年厲害。
“很……嚴重嗎?”
“嗯,被傳染了都是高燒。”
“咱們公司多嗎?”
“也不少。”
“……統計一下,給我發個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