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最煩的就是折騰,什麼搬家什麼收拾房子,想起來就頭疼。
其實最佳的是住雲騰宿舍,但雲騰的宿舍,要不是有一定級彆,要不是要工作滿兩年才能申請的,她兩邊都不占,這個是不用想了。
總之就是她雖然不窘迫,也是要能節省就節省了,想著自己早先還說買奢侈品不心疼,就覺得這臉被打的不是一般的疼。
想到這裡,小心的開口:“老板,我這個就是流感。”
“你在這個醫院看多久了?”
張雲清乾笑,笑了一下,想著自己帶著口罩李澤庭看不到,又道:“我身體素質差了點。”
“那就好好查查。”
張雲清被秒了。
大老板都說你需要好好查查了,能不查查嗎?查!
就當、就當……就當給自己獎勵了?
不過這算什麼獎勵?
張雲清不再說話。
她不說話,李澤庭也不說。
張雲清不說,一是精神有些不濟,二來也怕自己說錯了,雖然大老板心胸廣闊,應該也不會計較,但還是收著點吧。
李澤庭不說,也是怕自己說錯了,他其實是有一肚子話要說,比如你身體素質怎麼差了?既然不好,怎麼不好好調理不好好鍛煉,不請個好醫生?
但自己也知道,這話不是一個老板對沒什麼交情的下屬說的話,隻有忍耐。
就這麼一路糾結到了醫院。
張雲清本以為李澤庭把她送過來就完事了,還想了是不是他這邊前腳走自己也後腳溜了,不過想想到底有些不尊重,就決定再掛個號,看上一看,當然,如果因為流感爆發,這裡也很難掛號的話……那也怪不得她了是吧。
誰知道李澤庭和她一起下了車,然後直接帶著她敲開了一個門。
再之後,她坐著不動,就有人來給她做了診治驗了血。
從護士到醫生都關懷備至溫和親切,得出的結論卻和早先的醫院也沒太大區彆。
就是病毒感染,至於她為什麼比彆人好的慢,那也就和身體素質、營養、休息之類的有關了。
治療方案也是打針吃藥。
為了怕他們多想,醫生還特意解釋,因為血項太高了,怕隻是吃藥壓不住,拖下去影響到彆的地方就不好了。
張雲清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當然沒有意見,李澤庭鬆了下領口,也沒說什麼。
自有人去拿了需要的東西過來。
就是在給張雲清紮針的時候費了點事——她都紮了十來天了!
她血管本就細,這再天天紮,就不是太好找地方了。
其實這種會打幾天吊針的,現在流行埋針頭。
但張雲清早先生大象的時候很有陰影,那一次就是留了針管,事後手腫了好幾天不說,那幾天也是各種不方便。
當時還是坐月子,除了抱孩子也沒什麼事讓她做,現在還要天天打電腦提東西,就堅決不要預留。
社區醫院對這個要求也不嚴格,她寧願多挨兩下,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此時那護士一看她這血管就發愁,她是這兩個月才被高薪挖過來的,人事關係還沒有捋清,李澤庭是誰她不是太清楚,但知道是絕對不能得罪的,張雲清她更不認識,可有李澤庭在這裡,那是個貓貓狗狗也要慎重對待啊,最好是一針出血,兩針是極限,絕對不要紮第三針。
這個時候就在張雲清受上拍了又拍,看了又看。
張雲清知道她愁什麼,就笑道:“沒事,你紮吧,我血管不好,你多紮幾下也是應該的。”
護士聽了又是好笑又是無語,那邊李澤庭聽了簡直想砸個東西,不自覺地又鬆了下領口。
有她這話打底,護士就放心的紮了,不過一開始還是沒紮出來,針頭在肉裡做了一下調整才算好:“其實您是預留個針管比較好的。”
張雲清點點頭:“但敲鍵盤手就疼了。”
護士微微一怔,不再說什麼,收拾了東西,告訴她自己就在外麵,有什麼問題隨時按鈴。
她走了,醫生也走了,張雲清看著李澤庭,斟酌道:“總是麻煩老板,真不好意思。”
“……沒什麼。”
張雲清拽了下自己的頭發:“我……我這裡沒什麼事了。”
李澤庭看了眼時間:“叫你家裡人過來吧。”
張雲清一怔:“不用的,老板您忙,我這裡一個人就可以了。”
李澤庭看著她。
張雲清低下頭:“……我一會兒就叫。”
李澤庭繼續看她。
張雲清拿出手機,卻半天沒有動。
她在帝都這些年,朋友是有的。但這個時候能叫誰呢?有工作的有工作,有家庭的有家庭,自己不過得了流感,有什麼好叫的。
倒是能叫劉靈,但她知道劉靈剛相親了一個很不錯的對象,怕刺激到她都不敢同她說太多,她又何必去打擾?
此時就想著隨便打一個電話,糊弄過李澤庭,但這房間又實在太安靜
了,她實在擔心糊弄不過去。
李澤庭,對她著實不錯,這麼欺騙他,是不應該的。
她這邊猶豫著,李澤庭的怒火就越來越旺,就想著張雲清對那吳鈞也實在是太好了,而那吳鈞也太不知道珍惜了。
張雲清病了這些天他都不知道嗎?她來看病他就不能請假陪著?就算不能全程陪著,她看完就不能來接一接?
他咬了一下牙,忍耐道:“你病了這些天,你老公應該過來,打電話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