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清覺得自己要感謝腦震蕩。
雖然好像沒什麼好感謝的,但,在已經發生了這些事情之後,還是要感謝的。
因為身體原因,所以不管心中怎麼糾結,還是睡著了!
李澤庭走了之後,張雲清就在想,但又想不出什麼。
腦袋昏沉,坐著不舒服,雖然躺著也是不舒服的,還是爬到了床上,然後,漸漸的就迷糊了過去。
再之後,她是被房間裡的聲音吵醒的,好像有人低聲的問,她這樣睡正不正常,已經過了中午了,要不要叫她起來吃飯。
她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醫生,那醫生本來正在說著什麼,見她醒了,就是一笑,轉而問了她幾個問題,又問她有沒有覺得比早先好些。
她感受了一下,也分辨不出來,醫生一笑:“會越來越好的。”
說完又轉向旁邊的人:“沒有事的,你看這不就醒了嗎?”
那人連忙道謝,醫生又轉向她:“醒了就吃點東西喝點粥,如果可以的話,再稍微吃點清淡的,不想吃也沒關係,現在看來是沒有彆的問題的。”
“……謝謝。”
醫生笑笑:“今天晚上以前我都在,有什麼事情直接來找我就好。”
他說完,向外走去,早先同他說話那人一連串的道著謝將他送了出去。
關上門,那人看著張雲清:“本來是不想打擾你的,但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就怕你睡太久了也不好。我把窗簾拉開好不好?你想喝什麼粥?你早上喝的小米粥,現在喝南瓜的好不好?要不就是單純的大米粥?豆類的我想明天再喝會好一點,雖然熬的爛,總是不太好消化。”
張雲清眯著眼,眼前的,是一個長得和喜氣的女子。圓臉大眼,不是很漂亮,但會讓你一看,就覺得喜洋洋,身上自帶一種親和力。可是不管這個人長得怎麼像hellokitty,張雲清都能肯定自己大概是沒見過的,起碼也是不熟悉的
“請問,你是……”
“啊,不好意思,張小姐,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姓錢,叫錢航。認識我的人都叫我錢多多。您叫我小錢也行,叫我錢多多也行。”她一邊說,一邊把窗簾拉開一點,外麵天氣很好,立刻就能看到湛藍的天空,她等了等,見張雲清沒有反對,又拉開一點,“婁先生他們畢竟是男性,做事情沒的說,但照顧您可能就不是太方便了。您要下來嗎,鞋子在這邊。”
“你是,來照顧我的?”
張雲清有些發蒙,錢航點頭微笑。
“我那個……不用人照顧。”當年她生大象,那真是下地都困難,也沒怎麼需要照顧——她去年受傷,因為醒來的時候傷口已經長好,沒什麼印象。早年生孩子,一直是印象深刻。一開始醫生不讓下床,那就不下床。當時不讓吃東西,又插著管子,也就不怎麼需要人照顧。
後來要下床活動以免內臟黏連,就慢慢的側過身,一點點的挨下來,彎著腰在走廊裡溜達。
那時候真是疼的連咳嗽都不敢,好像也沒怎麼用人照顧。
“怎麼會不用呢?”錢航看著她,溫聲道,“婁先生他們既沒有辦法幫您拿衣服,也沒有辦法幫您拿鞋子。還有用什麼護膚品啦做什麼發型啦,他們恐怕都不是太清楚呢。您放心,我在這方麵雖然不是太懂,也是有些經驗的。雖多麼出彩不至於,但一定不會出錯的。”
張雲清隻覺得更懵。
前麵也就罷了,那護膚發型是什麼意思?
有心想說這些自己都不需要,但再一想,這恐怕也不是這錢航能做主的,何必難為她?要說的話,還是要同那位大佬?
想到李澤庭,立刻就感覺到了頭疼。
怎麼辦?這下麵要怎麼辦?
嗯,不管張雲清怎麼頭疼,下麵還是該怎麼辦,就要怎麼辦。
她不知道,錢多多可是太知道了。
作為一個伺候過娛樂圈最難伺候的主,見識過娛樂圈眾多狗血八卦的專業人士,彆說張雲清隻是有些發懵,她哪怕在發脾氣摔東西呢呢,她也能把事情做的有條不紊。
這邊放了段輕音樂,那邊扶著張雲清下床——這裡張雲清堅持自力更生,她也沒有勉強。
隻是又拿出一套白色的純棉睡衣——還有搭配的成套的內衣。
而等張雲清進了洗手間,就看到上麵擺好了洗麵奶麵霜乳液,連洗臉巾都打開了口子,抽出了第一張。
再等張雲清出來,南瓜粥已經放到了桌子上,旁邊有幾塊小蘋果,切的小小的,與其說是塊,不如說是丁,碟子旁邊放著小銀叉。
張雲清不是太喜歡吃蘋果,但現在嘴裡實在沒滋味——南瓜粥熬的很好,可隻吃這個也有些單調,就把那幾塊蘋果吃了。
她吃完了這些有些發愣。
她不說話,那邊錢航也不說話,雖然她現在好奇死了。
是的,好奇死了。
本來錢航覺得自己已經心如止水,平靜無波。
什麼大牌她沒見過?什麼狗血她沒聽過?什麼稀奇古怪的事她沒經曆過?
那些讓外麵人津津樂道的八卦,上了熱搜的新聞,都是他們聽煩的!如果她把她知道的說出來,那才是要引爆娛樂圈呢!
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
她的曆練還不夠,她的心,還是活的!
她是今天早上七點多鐘接到的電話,說雲騰招人,要不是那邊是多年好友,她簡直就要以為是什麼惡作劇了。
七點招人,九點麵試?
這是開什麼玩笑?
不過還是去了。
雲騰啊!
先不說今年的經濟形勢,就是早年,他們最火紅的時候,雲騰的薪水也不會比他們弱,還有各種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