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有了某種覺悟,但在這裡看到李澤庭,張雲清還是心中一緊,一時間手心汗都出來了。
“李爸爸！”那邊大象卻很乾脆,叫的響亮。
李澤庭衝他笑笑：“表現的怎麼樣？”
“表現……”大象一怔，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媽媽說很好。”
“那要不要吃蛋糕？”
大象看向張雲清,張雲清歎了口氣：“隻能吃一小塊。”
大象歡呼一聲,那邊自有人招呼他過去切蛋糕。不過雖然對蛋糕充滿了渴望,他還是又看了看張雲清，見她點了下頭,才歡快的跑了過去。
他跑到李澤庭身邊的時候,道了謝。
李澤庭摸摸他的頭：“這是你表現好得來的。”
大象滿臉興奮的點頭。
他是不缺嘴的，但李澤庭昨天拿的蛋糕是真好吃，而且,吃到李爸爸的蛋糕，也讓他覺得很自豪——他還吃了兩次！可以對林夕夕炫耀了！
等他跑過去，李澤庭走到張雲清身邊：“冷嗎？”
真是用儘了全身的自製,張雲清才沒讓自己往後退，她握了下手，搖搖頭：“剛吃了火鍋。”
“嗯，聞到了。”聲音帶了幾分笑意。
張雲清的臉一下紅了,她彆過頭，卻又忍不住看了李澤庭一眼。
她這一眼是含羞帶怒，李澤庭頓時被看的全身輕了一半,身體卻燒了起來，本來想說的話完全忘了，隻是想把眼前的人拉到手裡，抱到懷裡，含到嘴裡……
他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
那邊張雲清也是心亂如麻，心說這師兄真是！
她是吃了火鍋，是身上有味，是……
她又沒有讓他在這裡站著聞！
這麼想著，就有一種想離開的衝動，正想著怎麼說，那邊李澤庭終於回複了兩分神智：“雲雲？”
“……嗯？”
“生日快樂。”
聲音輕柔，張雲清回過頭，見他看著自己，不由得低下頭，小聲道：“謝謝。”
“昨天，有給你帶來困擾嗎？”
有！
張雲清很想這麼說，又有點張不開嘴。
有嗎？
好像是有的。
他們正吃飯，他過來，頓時就雞飛狗跳，但，下麵的氣氛卻很好？
再然後那煙花……
她喜歡看煙花嗎？
當然是喜歡的，雖然不是說很喜歡，但見那麼漂亮的東西在深空中綻放，也是覺得好看的。
而那麼一排排的生日快樂打出來……
不管她再怎麼糾結，有一點都是不能否認的，那就是高興。
真的，很滿足虛榮感。
就像神雕裡楊過為郭襄慶生，天下英雄麵前，郭二小姐的華彩蓋過了自己的父母。
而李澤庭，到最後也打出了自己的名字，雖然那簽名龍飛鳳舞，一般人認不出來，可能認出來的也真不少。
當然，那個名字打出來，她也再沒有退路。
想到這裡，她深吸了口氣：“師兄，我能問個問題嗎？”
“什麼？”
“為什麼？”
李澤庭一怔，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看著她：“為什麼什麼？”
張雲清臉更紅，隻覺得臉都要燒起來了，不敢和他目光對視，還是咬牙道：“就是……師兄為什麼喜歡我呢？”
她的聲音很小，帶著緊張，睫毛輕輕的顫抖著，李澤庭隻有一種衝動，想上去把那睫毛好好的含著，他兩個大拇指緊緊的捏著食指，克製著自己，輕聲道：“為什麼不是你呢？”
張雲清瞥了他一眼，臉更紅了，心中想著這是什麼話，但一時也還真找不出他這話有什麼毛病。
李澤庭眼眸幽深，看著她。
一時間，兩人都覺得有很多話要說，可都想不到說什麼，都有點頭腦發蒙。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雲清覺得臉上一涼，抬起頭，就看到天上竟飄起了雪花。
雪片不大，但密密麻麻的。
“下雪了。”她呢喃道。
“嗯。”李澤庭也發現了。
“師兄冷嗎？”
“你呢？”
張雲清覺得自己是不冷的，但看他穿的，實在不厚，就是一件黑色呢子大衣，是很好看，但保暖性……根據她不是太豐厚的奢侈品的經驗，這種東西是穿起來好看，但也沒有保暖方麵的黑科技……人家也不用這個。
“我們，回去吧。”她想了想開口。
李澤庭點點頭，他是不想回去的，他也不覺得冷，但既然下雪了，也不能拉著張雲清在這裡站著。雖然她剛吃了火鍋，但越是這樣越不能受涼。
什麼冷熱乾濕，脾虛胃寒，這一會兒，李澤庭把過去中醫給他講的都想起來了。
張雲清往裡麵走，他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