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說話,那人倒也不是太在意,抓了下頭:“你們算婚期是吧,這裡有幾個日子都不錯,嗯,明年五月對你們兩個都好,三月這個日子最偏向女方,正月裡這個有利子嗣,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李澤庭點了點頭:“先生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啊?你們不就算日子嗎?哦哦,我早先說那話讓你擔心了是吧,放心吧,那是我們的套話,我要不嚇住你,你怎麼相信我是真的?總要漏點真功夫,那什麼你們都見兩次血了,這不就來算婚期了嗎?沒事沒事了。那個……你們兩個,誰把錢給我結一下?”
……
他來外地算日子二十,誤工費一天八十,來回三天,一共二百六,多一分都不要,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他這腿實在不能再斷了。
這件事過後,張雲清有幾天懨懨的,李澤庭問她怎麼回事,她扯星星扯月亮扯到大姨媽上——雖然她還沒來,但來之前就會有反應的。
說的一本正經,李澤庭忍不住去捏她鼻子,最後抱著她歎了口氣:“你放心。”
張雲清一怔,心想我經前綜合症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
“我找那人問過了,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萬事都不是絕對的,那人現在還能活蹦亂跳,就是那個一。”
“什麼?▼(請來原站?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李澤庭一笑,就把背後的事情說了。
原來那人的本事是家傳的,他一出生,他家老爺子就給他算了一把,是夭折之命。雖然他們做這個的講究命數,但這是他們家唯一的根,那是怎麼也不能折了,於是一邊極儘所能的做善事集福氣,一邊就讓這人吃苦頭。那是彆人吃白麵他吃窩頭,彆人喝牛奶他喝米粥。
而且從小被逼著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反正是一個生長在改革開放後新一代能吃的苦他都吃了。
少年時期也是各種不願意,想著哪怕不靠玄學呢,就自己這一身本事也要吃香的喝辣的,但彆說多麼誇張,但凡他能多吃兩塊肉,就要崴下腳出點意外,而他要是想多拿點錢呢,就能來個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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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再鐵,在這種強大的事實麵前也扛不住。
次數多了之後,他也就知道自己的極致享受在哪裡了。
“還有這樣的?”張雲清瞪大了眼,早先她就覺得稀罕了,這聽起來不是一般的極端啊。
李澤庭點點頭:“醫院有記錄。”
更早的找不到,畢竟醫院的檔案也是有時間的,但近十多年的,還真能搜出來,特彆是住院記錄。
李澤庭親了親她:“他說咱們沒事了,就是沒事了,有什麼,也是以後多做善事多積德。”
聽到這裡,張雲清才知道他剛才為什麼說讓她放心,原來是誤會了,此時也不好說自己沒擔心這個,就點了點頭。
不過點到一半又覺得有些不對:“師兄,你又去見了那個人?”
“……嗯。”
“什麼時候?”
“……你睡著的時候。”
張雲清看著他,他又親了親她:“我就是再去問一下。”
他說的輕描淡寫,其實那人半夜看到他是有些崩潰的,站在那個連地板都沒有鋪的水泥地上跳了半天,他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站在那裡。最後那人就扯了一通自己的身世,然後告訴他,這就是各人的緣分,你要讓他說解決的辦法,他是沒有的。他不想大魚大肉嗎?不想豪宅豪車嗎?不想前呼後擁嗎?但要先活著啊!
他和張雲清錯過了時機,本來是沒有緣分了,不過陰差陽錯有了,這就是緣分。隻是這緣分不夠深,所以就有波折。不過他們都能算婚期了,那有什麼波折也都過去了。
再想有什麼,那就是繼續修行。
怎麼修?鋪路造橋積德行善,他要願意就多做做,要不願意呢,隻要彆為非作歹也沒什麼。
“以後咱們再多做善事,就沒事了。”
張雲清垂下眼。
很多事,是不能想的,吳鈞多少年都沒有機會,怎麼就那個時候有了機會?他同黃燦燦多少年都沒見過,怎麼就那個時候遇上了?帝都的辦事機構那麼多,黃燦燦怎麼就能在那個周末,去那個地方?
這些,可以說是巧合,但要說不是,也不稀奇。
而這一切又是在她那次受傷之後發生的,所以這兩天她忍不住去想,如果那一次她沒有受傷,是不是,也就沒有這些事了?
吳鈞還是那個這邊會罵她那邊會往她身上加衣服的大齡少年,她也還是那個覺得自己經營出了一段好婚姻的天真女人?
他們會一點點的積攢家底,一點點的陪伴大象,一步步的牽著手向前走?
“雲雲?”李澤庭揉了揉她的眉心。
她的頭靠在他肩上,掩飾著嘴邊的歎息,這些,總是再不能了,也不用,再想了。
隻是這裡麵,又是誰錯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下麵有兩個番外三,一個是基本甜的,一個是帶玻璃渣的,大家可以自由選擇。也就是說走向是不一樣的,可以隻挑一個來看,先給的是基本甜的,o(*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