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懷裡的焰放到地上,陳凡關切地問道:“沒事吧?”
“沒什麼大礙,塞裡希陛下並沒有為難我。”焰聞言搖了搖頭。
“人家都要乾掉你了,你還想幫著他說話啊。”桃子聞言不爭氣地道。
此時,整個計劃失敗的塞裡希走上前頹廢地看著眾人。
“500年了……500年來,洛修利亞一直藏匿著神聖鎖鏈,你們可知為何?”自嘲地笑了笑後,塞裡希接著說道:“自從聖杯大戰滅亡了古王國伊拉,國之英雄阿德爾亦一去不返,古王國伊拉不過是以英雄阿德爾為中心所組建起來的國家罷了。但我等的先輩卻並非如此。”
“其實我們並非是英雄阿德爾的血脈後裔,而我們王族當時在伊拉也隻是旁係而已。當初也是趁著戰後混亂才去的了如今的地位。”
聽到自己老爸的話,齊格顯得非常震驚,“那豈不是說我們就是篡位者嗎?”
“此為時代之大勢……當初我們的先祖不惜篡權亦要讓國家存續下去……”
“哪怕是盜用阿德爾的名字也在所不惜嗎?”
麵對不是之間無法接受的齊格,塞裡希自嘲地笑了笑。
“自伊拉國主逝世之後,伊拉血流成河,因此我們的先祖就以洛修利亞的名義將其統合為一體。”
“拯救世界的英雄傳說早已深入人心,於是就利用他來施政嗎?”梅勒芙嘲諷地看著塞裡希。
“不錯,縱使如此,但不願世界再度遭受灼燒的願望卻也並非虛假。”
“說的這麼漂亮乾什麼?說直白一點,就是想鞏固你的權利而已吧。”
麵對自己兒子的質疑,塞裡希低頭閉眼說道:“這便是所謂的曆史……”
“我們斯佩比亞總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嗎……”
對於自己異刃的問話,梅勒芙點點頭如實道:“嗯……所以也很難開口指責他啊。”
此時氣氛頓時凝固起來,誰都沒有說話。
“話說,那個叫阿德爾的人真的沒有回來嗎?”
尼婭率先受不了這個氛圍,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
“正是……根據記錄,在封印天之聖杯之後,便已不知去向,想來是在歸國途中不知殞命於何處了吧。”塞裡希點點頭道。
“並不是不知去向。”焰突然開口道。
“你這是何意?天之聖杯。”
麵對塞裡希的問話,焰開口道:“阿德爾當初已經預見了一切,他知道國家滅亡之後,民眾會有什麼樣的遭遇,但他還是選擇了不回來。”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出於阿德爾的意誌?那又是為何?”
焰對此並沒有回答,而是取下了自己的一隻耳環攤在手心中放在了眾人的麵前。
隻見一道光華閃過,一個虛影出現在了大家的麵前。
虛影在出現後直接開口道:“我的後裔啊,我是阿德爾·奧爾多。今日,我在此將天之聖杯封印,但這個封印並非永恒不變,這是為了將來的某一天,我們人類成為與天之聖杯相符的存在之時,我欲將她托付給後世。她既是希望……當人類變成更加優秀的生命時,她必定會回應呼喚,這也是我的願望,相信那一天終將來臨……”
影像至此結束,阿德爾的身影霎時間消散在了空氣當中。
將耳環再次戴了回去,焰開口對塞裡希說道:“他已經預見道了後世的各種混亂,但即使如此,他是是告訴迷茫的我,他說著是考驗……”
隨即焰的思緒回到了500年前即將封印的前夕,自己對阿德爾之間的對話。
“我的沉睡也是考驗嗎?”
邊上阿德爾麵對焰的問話,點點頭道:“不錯,這是我們人類不得不通過的考驗,若非如此,便沒有和你們並肩同行的資格。”
勞拉自語道:“同行的資格?”
“我並不清楚但是基於什麼想法而說出了這些話,是單純地表示人類和異刃的共存嗎,還是說……其他什麼,打我認為這是他的覺悟。為了讓人類存活下去的覺悟……”
“阿德爾嗎……”陳凡喃喃自語著。
……
轟轟轟~~
突然,整個大殿開始抖動起來。
這一突發情況讓沉思中的眾人頓時紛紛站立不穩。
“發生了什麼事情?”桃子驚慌地問道。
“陛下——”
此時一個士兵從殿外衝了進來。
“發生了什麼?”塞裡希沉聲問道。
“玄武……它脫離了我們的控製,開始向雲海下沉了。”士兵驚慌地稟報道。
“什麼?這是真的嗎?”塞裡希的語氣裡充滿了驚訝。
而此時,原本好好的彩歌仿佛遭受了什麼痛苦一般捂著胸口蹲了下來。
“彩歌!”齊格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不,不好了。”彩歌艱難地說著。
“難道……是剛才……”齊格仿佛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