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沈未宵顯然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癲狂起來。
“怎麼不可能?”謝瑤瑤抱胸道,“幾百歲了,結婚早的孫子都金丹了,我娘是嫁給你了,又不是賣給你了,憑什麼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她為什麼不能等等我?”沈未宵用手捂著臉麵露痛苦地說道。
痛苦與後悔的情緒猶如潮水,仿佛要將沈未宵撕裂一般,從宮千月毫不猶豫地離開那天起,他和對方便再無可能,他知道宮千月有多決絕。
可是,他總以為自己能夠做到儘善儘美,卻不知道自己讓宮千月等了太久,最終消耗掉了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
謝瑤瑤鮮少有能夠看見自己師父失態的時候,如今見了不由心生暢快,該!
“人憑啥要站在原地等你,你以為你是誰?天神?就算是天神的愛,我娘也不稀罕。”謝瑤瑤叉腰超級凶地說道。
“你說得對。”沈未宵放下手注視著謝瑤瑤道,“是我對不起她。”
沈未宵白色的衣袂在山風的吹拂下隨意飄蕩,整個人蒼白脆弱,像是一把會隨時折斷的劍。
“哦,既然知道就把婚離了吧。”謝瑤瑤看著這樣的沈未宵隻能乾巴巴地催促他趕緊和宮千月離婚,好讓宮千月名正言順地去找小情人。
“和離?”沈未宵念著這兩個字低著頭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沉沉的低笑,“除非我死!”
這四個字說得偏執又瘋狂,儼然是入魔的前兆。
謝瑤瑤被嚇得後退一步,她能夠明顯感覺到她師父的情緒很不穩定,難道這就刺激瘋了?
“那個男人是誰?”沈未宵盯著謝瑤瑤開口問道。
“哪個男人?”謝瑤瑤有點懵,“你要做什麼?”
“殺他!”沈未宵拔劍,今日是不殺對方誓不罷休。
謝瑤瑤:……她那裡從昆山給沈未宵掏一個假想的男人。
就在謝瑤瑤有些不知道怎麼應付發瘋的沈未宵時,宮千月趕到了。
一身紅衣金飾雲鬢步搖的宮千月吸引住了沈未宵的全部心神,也讓他稍微顯得正常了一些。
“鬨夠了沒有?”宮千月從玉宮趕到此處,一來便看見了劍拔弩張的一幕立刻出聲嗬斥道。
“這裡是昆山,不是劍閣,劍閣掌門若是想耍威風大可以回你的劍閣去,不必在我昆山耀武揚威。”一襲紅色華麗衣裙的宮千月站在桃花樹之下斜睨著沈未宵道。
若不是擔心沈未宵出手傷了謝瑤瑤,她是絕不會出麵見他的。
“千月,你當真不肯給我一個機會?”沈未宵將自己的劍心捧到宮千月的麵前道。
那塊曾經鮮血淋漓的劍心曾經代表著沈未宵對宮千月的心意,隻是他一直沒有機會說出口,當他捧著這塊劍心的時候,這塊劍心便成了最沒有價值的東西,
宮千月看著沈未宵的劍心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如果在謝瑤瑤沒有出事之前,哪怕在謝瑤瑤被人退婚之前,沈未宵把自己的劍心雙手奉上,她會很高興很高興的。
但是……她已經不需要了。她已經決定不愛沈未宵了,自然也不需要沈未宵證明自己是他心中最重要的。所以,哪怕沈未宵掏十個劍心出來,她也不會動容片刻。
“收回去吧,我不需要。”宮千月背對著沈未宵道。
“我希望,我們能夠好聚好散。”
“可我從沒想過散過……”
“那就是你的事了。”宮千月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我這兒還要比武招親,彆耽誤我事。”
“喜鵲,送客。”說完,宮千月便拽著謝瑤瑤離開了。
“誒!!!”謝瑤瑤一邊被宮千月拽著一邊往後看師雲寂,就
差長一雙翅膀飛到師雲寂身邊了。
“師師!師……”
“師你個頭,跟我走!”宮千月當即把謝瑤瑤拎了回去。
而在宮千月與謝瑤瑤走後,一隻喜鵲鳥飛下來化作了人形板著臉對沈未宵道:“麻煩請自行離開,劍閣弟子與狗不得入內。”
“我是來參加比武招親的,我總可以進吧。”師雲寂努力揚起笑容道。
隻見,喜鵲把那份告示又加了一條:劍閣弟子與狗,不得入內。
師雲寂看著新增的條件限製,莫名的,他想殺徒。
“可是,謝瑤瑤也是劍閣弟子。”師雲寂看著喜鵲一字一句道。
既然不許劍閣弟子入內,那還不趕快把謝瑤瑤給他放出來。
隻見喜鵲傲氣十足地道:“憑你?也配和我們少主相提並論?”
謝瑤瑤可是她們昆山的少主誒!哪裡是麵前這個劍閣普通弟子乙能夠比得上的。
此話一出,師雲寂被謝瑤瑤那味兒衝到了,他懷疑謝瑤瑤在山上這段時間帶偏了山上的小妖怪們。
就在師雲寂想著此路不通,準備換一條路的時候,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宮千月離開方向的沈未宵倒了。
師雲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