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跟著虞見憐走進餐廳。
服務員走近問:“請問是兩位嗎?”
虞見憐搶先說:“一位,我跟他不是一起的, 我約了人, 姓夏, 他已經到了。”
秦澈沉著臉, 一臉不悅。
服務員先對虞見憐說:“好的,您請這邊走, 您的包廂在這邊。”他又叫來另一個服務員,讓他領著秦澈去彆的桌。
走之前,虞見憐回頭對秦澈說了句:“你彆跟著我。”
她這句話讓兩個服務員對視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
這家餐廳的私密性很好,就算不是包廂也有隔斷的屏風和窗簾,夏洛瀚訂的是包廂,所以秦澈不跟過去根本不知道虞見憐約的是誰。
眼看著虞見憐走了, 秦澈站在原地一臉嚴肅。
服務員小聲提醒了一句“先生這邊請。”
秦澈理都不理他, 服務員走也不是, 站著又尷尬, 正當他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 秦澈自己就大步往前走了。
他繞了半圈都沒看到虞見憐,隻好問跟著他的服務員, “剛才跟我一起來的女士在哪裡?”
服務員愣了愣,“您是說剛才那位穿黑色裙子的嗎?”
秦澈:“對。”
服務員:“她去包廂了。”
秦澈:“哪個包廂?”
服務員:“這……您跟她是一起的嗎?要不您問問她?如果您跟她不是一起的,我們不太好透露客人的包廂號。”
秦澈皺眉,“我跟她一起進來的你沒看到嗎?”
“看到了, 可是那位女士說您跟她不是一起的。”服務員也很為難,如果剛才虞見憐臨走時沒說讓秦澈彆跟著她,服務員就告訴秦澈了,畢竟秦澈看著也不像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一看就是社會精英,可是剛才那情況,明顯就是虞見憐不想讓秦澈跟著,他現在要是說了,待會兒虞見憐投訴可就不好了。
在秦澈還在外麵糾結的時候,虞見憐已經見到夏洛瀚了。
一個小時後,秦澈已經喝了半瓶紅酒了,虞見憐還沒出來。
秦澈就坐在靠近餐廳大門的位置,一直等著虞見憐跟她那位約會的男人出來。
他喝了酒之後反而變得很平靜,隻是情緒更加壓抑了,想到虞見憐可能正和彆的男人在一起親親我我,他就覺得胸口疼。
但喝多了之後,他也分不清到底是胃疼還是胸口疼了,從前年開始,因為飲食不規律,動不動不吃飯,他就有了胃疼的毛病。
他光喝酒,又沒吃什麼東西,胃忽然疼得很厲害,坐都坐不穩,扶著桌子低頭忍著疼。
就在這時候,虞見憐和夏洛瀚剛好從包廂裡走了出來,夏洛瀚重新戴上了口罩和帽子,虞見憐走在前麵,並沒有跟他並排走。
夏洛瀚一個人去結賬,虞見憐就先去門口等了。
秦澈抬頭的時候剛好看到虞見憐的背影,他愣了愣,用力眨了眨眼睛,怕自己看錯,但他還是立刻站了起來。
他皺了皺眉,胃還在隱隱作痛,但是沒那麼難以忍受了,他走到前台去付賬,正好夏洛瀚還在那。
秦澈急著買單去追虞見憐,並沒有注意夏洛瀚,而且夏洛瀚這樣全副武裝的,也看不到臉,等他走了,秦澈也沒發現站在自己前麵的男生是他上次見過的那個。
等秦澈刷卡付了錢追出去的時候,又隻看到虞見憐上車了。
隻是那輛車有些眼熟,秦澈的意識不太清醒,酒的後勁和胃部傳來的疼痛讓他沒法思考,他喝了酒不能開車,正好看到有輛計程車,他伸手攔下,就上了車。
“跟著前麵那輛車。”
司機回頭看了看他,問:“白色的那輛?”
“對,跟緊點。”秦澈還是第一回做這種事,但他現在滿腦子隻想著虞見憐跟彆的男人走了,這麼晚了,他就想知道他們會去哪。
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在這樣,在彆人眼裡,活像一個老婆出軌,頭上種了青青草原的綠帽男,正要去抓奸。
……
虞見憐也喝了酒,但是夏洛瀚知道自己要開車,所以滴酒未沾。
“姐姐,你家住在哪?”上車之後,夏洛瀚回頭問。
虞見憐說了個地址,就靠著閉著眼睛休息了。
夏洛瀚連上手機藍牙,打開了音樂,放著舒緩輕柔的助眠音樂,空調的溫度也剛剛好,讓虞見憐睡得更舒服些。
他從小就很會照顧人,主要是因為他的家庭原因。
夏洛瀚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隻能輪流在親戚家裡住,這樣的經曆使他變得格外內斂,外表看起來堅強,內心其實很脆弱,年幼的時候經常被欺負,後來他高中畢業,暑假就去兼職做模特,想儘辦法賺錢讓自己不用寄人籬下,他也慢慢變得強大,學會如何保護自己,
所以那天夏洛瀚看到虞見憐強勢和堅韌的樣子,就動心了。
與其夏洛瀚對虞見憐的感覺是喜歡,不如用仰慕來形容更恰當。
虞見憐的強大和美麗,都對他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甚至隻要靠近她,他就覺得安心,舒服。
而且經過這兩次單獨見麵之後,他對虞見憐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但是這些天,他也想了很多,他知道自己跟虞見憐不管從哪方麵看,都不適合,可是對於還沒有談過戀愛,第一次這麼強烈喜歡一個人的他來說,如果不表達出來,不主動去爭取,他覺得自己肯定會後悔的。
即使不能在一起,能夠和虞見憐做朋友,也挺好的,隻要她不討厭他。
那他就不會退縮。
“嗯……”
半路上,虞見憐忽然皺了皺眉,她沒睜開眼,隻是懶懶地說了句,“有點悶。”